路上,施傅兴对刚才的提议表示了不满“为什么要用谢老做幌子”
他觉得这是对他崇敬之人的不尊重
宁邵讪讪,刚才那几句都是他喊的“其实是施娘子的主意。”
闻言,施傅兴看向邬颜。
女人拿着一支糖葫芦,左右看看,鲜红的果子外罩透明的冰糖,无从下口“没办法,托夫君的福,颜儿只认识他。”
施傅兴一噎,所以是他“害”了谢老
回到家后,王家小厮过来了,一方面给他们带来明天乡试的所需物,另一方面捎来一封京城的来信。
施傅兴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字时,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幸好及时到了。”
却原来,是陆元瑾的回信。
大改过的策论,施傅兴不确定陆元瑾会不会满意,他只是针对自己目前所看的所学到的知识,给出一个切实的解决办法。
这个办法没有高瞻远景,也未必适用万世,但对大颂百姓来说,或许能够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一些。
怀着放松的心情,施傅兴拆开信封。
观庆十九年,八月,城南贡院的门打开,排成长队的学子陆续受检入内,时间一到,兵卫敲打锣声,大门复又从内紧紧关闭。
外面送考的人家有的选择继续蹲守,有的则是让自家小厮在这儿,自己先回去。
乡试总共分为三场,每场考三日,在贡院门口等着倒是不划算,邬颜自然明白这一点,最后只留下一人,其他人暂时回到在晖城的住处。
天公作美,八月的天虽然多变,但连着三日都是大晴天,有时候正午号房被太阳晒到,还会热出一身汗,怎么看,都比二月的院试要容易。
三天后,乡试第一场考完,王家的马车将人接回来。
邬颜提前嘱托宁父,不管如何,都不要询问考试结果。
毕竟考完一门,那一门就过去了,如何保持良好的心态,拿到后面两门的分数才是最重要的。
宁父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问。
两位考生踏进门,普一靠近,邬颜便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她没有忍住,条件反射后退了几步。
施傅兴耳根变得通红,在贡院里面,吃穿拉撒公用一室,他自己的鼻子已经适应,却不想别人是第一次闻。
顾不得说什么,赶紧先去洗漱一番。
用热水洗掉满身污垢,换上干净带着肥皂香的衣裳,出来时,正巧邬颜端上来几道热菜。
都是低脂肪易消化的高糖食物,粗粮熬的粥,清炒时蔬,鱼肉蛋白,外加一碟可乐鸡翅。
邬颜给施傅兴夹了一块,也让宁邵自己夹着吃,她笑着解释“吃了鸡翅就能吃鸡,乡试必然能上岸”
施傅兴没有明白“吃鸡”和乡试有什么关系,而且从女人口中说出来,他总是不免想的复杂了些
饱饭后,两位考生累得埋头大睡,等第二日,又提前一天进入贡院。
如此反复两次,三场试终于是结束。
这天,邬颜在厨房做饭,一早上,总是控制不住往院子门口看,隐约听着前院的动静,立刻放下手中洗了一半的胡萝卜。
丫鬟碧落捂着嘴偷笑“好像是施公子回来啦,娘子不去看看吗”
邬颜瞪了她一眼,起身解下身上的“围裙”,装作若无其事道“要去问一下宁叔吃什么。”
“呵呵呵,再不去,看不到亲亲娘子的施公子要闹咯”
邬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