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好了吗”
“老爷, 已经派人去城外埋伏,只要压着公子的队伍一到,他们就会立刻救人”
闻言,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做舞弊之事, 得到消息的时候, 他这张老脸都快丢尽了, 只悔恨以前没有亲自教导,如今才酿成大祸。
“记住,千万不要留下把柄。”
“县令那边”
“放心,县令那边我已摆平,只不过陆元瑾那老家伙还在金城,必须小心行事。”
“属下领命。”
中年男人, 也就是刘老爷摆摆手,等人下去,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手指捏着鼻梁“二少爷呢,把他叫来。”
“二, 二少爷”
听到丫鬟慌张的声音,刘老爷终于察觉到问题“怎么了,不是让你们看着他, 不让他出去嘛”
“老爷饶命”丫鬟砰噔一下便跪到地上,仿佛察觉不到疼痛,即便疼也要忍着, “二少爷说要替大少爷报仇, 已经带着人出去了, 奴婢实在拦不住啊”
“你, 你”刘老爷气得伸着手指着点上的丫鬟,喉咙里发出“瑟瑟”之音。
正此时,外面小厮跑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门外来了一大堆官兵”
话音刚落,刘家大门便被从外破开,一群穿着青裳,腰佩长剑的官兵直奔正堂“刘恩呢,给我抓起来”
刘老爷一口气没上来,脚跟后挪几下,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小院。
邬颜送走官差,礼貌又强硬地替施家人租了马车。
施母本想留下来,毕竟施傅兴中了秀才,还是案首,这等光宗耀祖的大事情,多么值得庆贺一番。
结果转头看见三儿子的表情,瞬间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笑不出来了。
她心里隐隐有些慌乱不安,上前拉住施傅兴的衣袖“三宝啊,你不会怪娘吧娘也是为了你好,今天那伙人把咱们摊子都砸了,娘就怕他们来找你啊”
“可是他们已经哎吆”小三爷突然哀嚎一声,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施傅兴默默收回脚。
“儿子不会生爹娘的气。”少年人语气有些疲惫,“过几日便回荷花村祭拜祖宗,今日实在太累了,想要先歇息。”
听到施傅兴这样说,施母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只能诺诺道“行,你好好休息。”
转头板着脸对邬颜嘱咐“老三家,你可得照顾好老三。”
邬颜心中嗤笑,今天的事情让她仿佛回到自己被“亲人”逼迫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人孤独无助的站在冰天雪地,对面的人不是敌人,而是曾经无数次“鼓励”她的亲人。
他们变得面目狰狞,所有的东西在那一刻都变成施舍“培养了这么多年,你就是拿这样的成绩报答我们吗”
“三弟,你连院试都考不过,我们家可供不起你”
两种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荡,邬颜吐了口气,勉强压住火气。
甚至还憋出来一个笑容“娘放心,媳妇会照顾好夫君。”
“鸡啊,鸭啊,再多买点猪肉,不能像你似的天天吃青菜,还有晚上,换季的时候容易得风寒,得注意着点,被子盖好”施母不放心,事无巨细地点出来。
邬颜点头。
这时,旁边的施傅兴忽然道“她会比你们都更好的照顾我。”
闻言,施母一愣,邬颜也一愣。
前者的嘱托才说了一半,就被儿子的话怼的无地自容,后者则是更多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