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家的, 怎么样”
大老远看见邬颜回来,施母迫不及待地询问。
“这是他们卖的炒田螺。”把手中的东西往摊子上一放,邬颜左右看了圈儿。“娘你们呢有人过来买吗”
“有, 好几个呢”说起这件事情,施母就有些高兴, 他们没来的这些天,居然一直有人盼着, 这让施母感觉很新奇, 也很激动, 一方面赚到了钱,一方面有了被需要的感觉。
“他们都说怀念这口味道, 就码头那汉子你还记得吗,哎哟喂, 吃到咱们家的麻辣田螺, 眼泪唰的就掉下来啦”
邬颜想起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想着对方哭的满脸泪的样子, 顿时忍俊不禁。
那边,忙完手上活的施父把打包田螺拆开, 呛鼻的辣味扑面而来, 老头子用竹签插起一个,细细品尝,在两位女人看过来时,不慌不忙点评道“有腥味,调料简单,一口下去只觉得辣。”
顿了顿, 嘴巴一撅吐了口唾沫, “呸, 田螺放的时间太少,没有吐干净,里面有沙子。”
邬颜简直要为老人家鼓掌了,这种临危不乱的风格,施三郎为什么不能学一学呢
施母听老头子这么一说,也跟风尝了尝,恰好吃了颗辣椒多的,立刻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娘哎这是放了多少红灯笼,简直要辣死人不偿命啊”
见状,邬颜赶紧给二老舀了杯石榴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解了口中火气,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也是这时,之前邬颜邀请的那位摊主婆婆,秉承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态度,过来了。
再一看摊主,还真是之前的老夫妇。
“喂,你们真给我打五折”
施父施母没有听懂,邬颜笑了笑,道“真的,六文钱一碗,您要是要,给您打五折,三文钱,不过只限购一碗。”
本来想多买几碗的老妇人“”
好吧,就是一碗她也赚了,当即拍手,“给我一碗酱香田螺。”
施父施母没有立刻问三儿媳是怎么回事,按照往常给老妇人包了大碗的田螺,真的是大碗,不缺斤少两,甚至还会多添几个,可比隔壁那个总是手抖的摊主好的紧。
“还是你们实在,这样吧,再给我来一碗麻辣田螺,不用那啥,就按六文钱来。”老妇人笑呵呵的,“我家那口子就爱辣口。”
“呵呵,老姐姐懂得疼人。”
很快,卖出去两包田螺,施父施母这才有机会问“打五折”的事情。
于是邬颜将事情全盘托出,包括那人下半张脸和施家子辈有些像,还有自称是两老的儿子,叫施牛牛。
施父眉头皱的高高的,脸上的褶皱恨不得垒起来一座高山,施母则更为直接些,直接破口大骂,听说过给人当爹的,没听说过上赶着当儿子的
“不行,我得过去找他戳穿他”
“等等。”
“老头子,你拦我干啥”
施父的表情有些说不上来的难看,他问“你说,是不是施二牛”
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见状,旁边的邬颜感到迷惑,怎么听语气,这还是一个熟悉的人啊。
而且听到这人,施母连火气也憋下去了。
两老变得缄默,对此事闭口不谈。
等晚上回到家,邬颜终于从话多的林氏那儿了解到这个施二牛是谁。
说来,施二牛的确施傅兴还有些关系,两人是表兄弟。
施三郎小的时候,因为挑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