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两人提着考篮只是稀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每个考生周围都围着不少的地人在殷切叮嘱,都是些什么光耀门楣,光宗耀祖之类地期盼。
只有曲仲一句多余地话都没说过,只是抱着手臂在旁边等着开锣。
“老师,我们”
刘永张了张嘴,想问老师考场上需要注意些什么,可才一抬头立马就又闭上了嘴。
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地书生正带了几个孩子走到曲仲身边。
那些人他认识,是与他们结保的其他三人,那个青衫书生姓周,是那三人的夫子。
前些时日,曲仲还专门带她和刘仕去拜访过周夫子的私塾,带了不少地礼物上门。
可当时连他都看出来,这周夫子很是看不起曲仲开在村子里的学堂,觉得那不过是乡野之所,上不得台面。
后来不知是因为银子,还是因为试了他二人的功课,最后才同意了结保。
现在看他们来了,刘永更是不愿意露怯,让这些人看轻。
“周夫子安好。”曲仲拱手,笑着先问好。
周夫子也随意拱了拱手,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不搭理曲仲了。
等把早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终于讲完了,这才转头看向刘永二人“你们可有准备好笔墨了。”
“谢谢周夫子提醒,学生们准备好了。”刘永拱手,恭敬地回答。
看二人提了个竹子编的考篮,周夫子下意识地撇了撇嘴,有些埋怨地问曲仲“如果没银子买考箱就跟周兄我说,我给两人准备。”
曲仲“”
无语地看了眼这个自以为是的周夫子,曲仲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考篮足矣。”
“来考试竟不知给几人置办些好的衣裳,真是丢我们读书人的脸面。”周夫子冷哼,不屑地看了眼刘永身上穿着的细棉衣裳。
当初若不是贵景轩地张掌柜做中间人,他才不会答应和这村子里的私塾结保。
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洗干净穿上长衫还是浑身的泥腥气。
曲仲“”
一直拉着他衣袍的曲鸿羽有些不明白地拉了拉自己穿着的衣裳,疑惑地问“二哥的衣裳是干净的啊。”
“没事,他眼神不好。”拍拍曲鸿羽的手,曲仲笑盈盈地安慰。
噗嗤
旁边一直看热闹的一个中年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口水正好喷在了站他对面的一个年轻人脸上。
“爹。”一声哀嚎响起。
“不知好歹。”周夫子气急,气得脸上的胡子也跟着抖了抖,一甩袖子站到了离曲仲几步远的地方。
两拨人就这样站得远远的,一声不吭地等着。
终于。
一对穿着皂衣的衙役打开了考棚前的关闸,大声高呼“开闸”
朝刘永二人摆了摆手,曲仲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跟着队伍慢慢地走进了考棚。
直到一声响亮地锣声响起,今天的考试才算是开始了。
刚才笑出声的中年人这才踱着步子走到了曲仲身边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曲东家。”
“刘掌柜。”曲仲笑,带着一左一右两个包袱给这个中年男子行礼。
这人是宾川县最大的布坊老板刘雄,他租了曲仲的几间铺子和一处工坊,与他算得上老熟人了。
“难得在县城里见到东家,刘某做东一定要请你喝一顿酒。”
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