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翎扫过的地方痒得曲仲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凤凰百年难得一见撒娇更是触及了他心底的柔软,一人一兽认识了几百年,他好像还是第一次抬手抚摸了下凤凰的头。
手掌下的触感比预想得还要坚硬,凤凰的羽毛摸上去就像是在摸铁做的盔甲,加之它突然一僵的头,让曲仲不由得用额头抵上了它的头,轻轻地撞了几下。
“咕咕咕咕”
胸口的中衣伴随着熟悉的鸽子叫声渐渐变得潮湿,肉团子此刻也顾不上凤凰的举动,只是用两只巨大的熊掌紧紧抱着曲仲的腰,好似生怕他下一秒就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别哭了,你现在好歹都是妖兽的王了,哪能没事就哭啊。”
“就是就是,白长得这么大了。”凤凰凉凉的讽刺,头倒是还老老实实搁在肉团子的脑袋上。
“臭凤凰,等我一会就来拔掉你的毛,现在你的修为可是最弱的。”肉团子回击,可脑袋还是乖乖地靠在曲仲怀里。
“修为高有什么用,这个世界都是凡人,你敢用术法”
“不用术法我也照样收拾你。”
曲仲“”
两只叫嚣着要生死决战一场,大有越叫越凶的趋势,可是不管是要吵架还是打架,能从他身上离开吗
灵墨犬一见这边这么热闹,早就怪叫着冲了过来,期间还不甘示弱地帮着凤凰去拱头团子的脑袋,只剩下三彩站在勉强存在的床架上羡慕地望着。
它还是第一次看见灵兽和主人是这样相处的,这和它在仙界上万年所见的都不相同,那里的灵兽要么是驮着仙君出行,要么是被收到了洞府和空间里,哪会像面前的这几个一般,竟然为了争宠互相推搡可又极其和谐地没有用力,与其说是推搡,还不如说是亲密的打闹。
明明只是一棵没有表情的幼苗,可已经被三只摇晃得晕头转脑的曲仲硬是看出了它的落寞,那顶端的叶片竟然还凝结了几颗晶莹的水滴。
虽然当初三彩和自己的认主带着丝迫不得已的味道,可这些年来它的尽心尽力早就让曲仲把这家伙当成了和花子它们同样的存在,这会见它孤零零站在外面,忙大叫了两声唤醒了它的沉思“三彩,你快来给我挠挠脸,都快痒死了。”
“马上来”
几乎是一瞬间,冰凉的叶片就贴到了曲仲的脸颊旁,单薄的三片叶子使劲地在他脸颊上扫来扫去,不仅没有缓解因为金翎产生的痒意,反倒是更加重了几分,曲仲晃着脑袋躲避两只的双重攻击,大笑声彻底响彻在寝殿。
曲仲任由几只不停地斗着嘴,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连日来他都在御书房里处理国事,几乎每日都只能睡上一两个时辰,现在几只都在他身旁,不管是紧绷的神经还是一直悬着的心都渐渐安定下来,就算身下只是一堆木板,睡意还是敌不过温暖,没一会就睡得不省人事。
门外的宫人们互看了几眼,纷纷摇着头背过了身,刚才殿内响起好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来福总管只让他们退后几步离殿门更远了些,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们不宣就不能进去,就算现在响起的笑声听起来如此诡异,他们还是决定听从总管的交代。
毕竟他们的皇上真不是一般人。
直至天刚蒙蒙亮,来福顶着残存的夜色出现在寝殿门外,宫人们这才大着胆子把昨夜发生的事禀告。
“可能只是皇上看到好看的话本子才笑了几声吧。”
转头安抚着焦躁了一整晚的宫人们,来福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