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连咬紧牙关不说话了。
祈天河“小西已经死了,说不定下一个”
“够了”陶连紧张地打断他,捏住被子一角,缓了好久才说“其实阿槐的故事不是编的,用了一个校园传说我们几个都是恐怖爱好者,可现在这些鬼故事越来越无聊,所以我们就千方百计收集一些渐渐消失的传说,阿槐的故事是一次聚会听老师无意间讲起的。”
咽了下口水继续说“这还是二十多年前老师刚开始教学时流传的校园传说,阿槐死后怨气不散,附身在石膏像上,被她盯上的人会渐渐被夺去人生,最后变成石膏像。听说那个年代人还比较迷信,学校请了好几次除鬼的大师。”
说到自己感兴趣的领域,陶连忘记恐惧“那几年间,学校发生过很多离奇的故事,可惜后来好像一夜之间就被抹平了,再然后我们在贴吧看到有人说这座旅馆可以让怨魂苏醒,便抱着好奇心组团来了。”
替死鬼的故事白天朱殊瑟也讲起过,内容大致相当,甚至直接点名替死鬼就是校园副本里的一个鬼。串联起来不难推测出当时学校是一个副本,后来这个副本似乎被取消了,连带替死鬼也消失匿迹。
直到旅馆的老人吸引冒险者来,想要依靠他们重新唤醒替死鬼。
“二十多年前”祈天河“有没有更为具体的时间”
陶连摇头“不知道,反正不会超过二十五年,老师的工龄差不多也就这么长。”
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格外快,一楼的灯没关,目测老人应该还守在前台,橘黄色的光芒照在门口,弱化了部分属于副本的恐怖。
就在祈天河有些着迷地望着外面的光亮时,屋子一暗,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随后彻底陷入沉寂,预示着老人已经休息了。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稳。
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飘入旅馆,她的皮肤和传统的鬼一般惨白,但细看上面覆着一层莹莹的光泽,可以想象出生前是何等的肌肤赛雪。女鬼的五官没有配得上皮肤的明艳照人,面部肌肉十分僵硬,仿佛填充膏体的原始石膏像,尚未经过任何雕琢。
一楼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腥味。
女鬼眯着眼闻了闻,久违的饥饿感被唤醒,迫不及待飘到楼上,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路过nc屋子的时候,女鬼都是直接略过,突然,她驻足在一间屋外,扯了扯僵硬的脸皮。
王厂今晚做了充分的准备,几乎能防身的道具全部被他拿了出来,只要熬过这个夜晚,他就有喘息之机。
呼
有什么人对着他耳边吹了口凉气。
王厂心里咯噔一声,握着一把桃木剑在身前挥舞。
无论怎么砍,扫到的都是空气。
四肢逐渐僵硬,牌位无视周围的道具,疾速飞来几乎是当场撞碎了王厂的一口牙。
“为什么”面对逐渐僵硬的四肢,疑问一瞬间甚至盖过了恐惧。
为什么道具不管用
女子凉飕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因为我就是你啊,它们分不清你和我谁是鬼”
牌位塞进了王厂嘴里,口中有限的空间被牌子一点点占满,脆弱的皮肉扯得血肉模糊直至裂开。
女鬼很快又去寻找新的猎物,原本她想要等剩下的猎物同化程度更加严重些再下手,但因为先前受了伤,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
遂即女鬼轻而易举地又进入一间屋子。
王厂惨叫声传来的时候祈天河瞬间清醒。
王厂旁边是柳天明的屋子,柳天明今天有nc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