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接起有个女声礼貌的问着“你好,请问你是”
花北嘴唇动了动“姑姑。”
“我是花江的儿子,花北。”
“小北,今天你回去休息吧”姑姑花悦询问道“明天你爷爷奶奶也会过来。”
花北点头。
花悦微皱眉头的看着花北的手“伤口不要沾水。”
花北又点头,然后看着花悦,花悦不明所以,于是花北只好主动开口“你不问妈妈为什么没来。”
花悦一僵“不来是好的,你父亲这么多年不与我们联系就是因为我们跟你母亲关系不好。”她说完又有些担心的看着花北,怕花北觉得不舒服。
花北却没什么表示,他又是一个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
花悦忙点头,又嘱咐了一句“手不要沾水,洗澡的时候记得包起来。”
花北笑了下,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好。”
医院特有的气味从鼻尖远去,然后再次充盈鼻尖上的味道是医院门口的煎饼果子手抓饼的香气。
花北虽然刚吃了馄饨,但毕竟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他揉着肚子左右看了看,然后选了手抓饼。
“加鸡蛋和烤肠。”
做饼的是个大叔,他麻溜的打了个鸡蛋,然后目光在花北包着绷带的手上一晃而过,然后又看了看花北凶悍的面容,想跟人叨叨的心一下淡了。
花北却主动开口“今年一七年”
大叔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是啊。”
花北不再开口,他等着大叔做好饼然后接过来,有点烫的感觉在手心蔓延开,他冲大叔灿烂一笑“谢谢。”
乍是春暖花开,笑得人想自个养个儿子,治愈。
于是大叔叨了一句“回家再吃点东西,这当不了晚饭。”
花北“好。”
家住挺远的白景小区,花北好多年没有走过这些路,于是边走边想,竟也走对了。
回去之后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他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然后到厨房下面,面条煮的快,刚出锅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花北一顿,回过头。
先是好闻的香气传来,然后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打开了门,她脚踩着跟衣服同色的高跟鞋,长发披在身后,又直又顺。
女人将钥匙放入手中的皮包里,抬眼就看着了花北,她笑了下“呦,回来了。”
女人生得年轻,即使她已经快四十了,但是模样看起来还是三十左右,特别是现在化着淡妆,就更看不出年龄了。
花北喊了声妈。
女人一下皱了眉头“不是说了别喊妈吗你现在大了,喊我妈显老。”
女人说完换鞋进屋“面你自己吃吧,我吃过了。”
花北嗯了声,然后说“爸车祸住院了。”
女人一顿,很是冷淡的道“那可惜了,还得等他醒来才能去离婚。”
说完她不再理会花北,赶紧的去卸妆敷面膜了。
花北给自己切了两段葱花撒面上,白面青葱,看起来很有食欲,他对着面条一笑即使是重生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改变。
屋里女人的声音又传来“离婚后你跟你爸,我不要你。”
心里空了一瞬间,花北整个人停顿住,然后他吹了吹面条,声音平静“好。”
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