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楼的阳台,都是通透的,下半截铁护栏,上半截多数人都装了防盗网。
就像个鸟笼一样。
贺永安透过鸟笼看对面的雀儿,一个动作旋转过去,背对着他。弯腰扭臀,双腿像人鱼尾一样紧贴摆动,最后定格。
就那么短短一瞬间,贺永安迅速扫了一眼,目光从中至下,腿间一、二、三、四,刚好四条缝隙,不多不少,不大不小。
介于骨感与肉感的恰到好处,因为在运动,又粉又白,是难得一见的美腿。
看够了腿,贺永安再往上挪,格纹裙掩盖不住臀部挺翘,也不错。
而且格纹裙掐得她腰像a4纸大小。
林春芳动作是对称的,很快径直朝他转过来。
瞥见他了,身体仍随音乐带着电流,甩头撩发。
亚麻色的直发甩在肩侧,最后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比想象中嫩很多,跟学生似的。
贺永安难掩惊讶。
他以为隔壁这女人,多半是个风骚站街女模样,要不也是个有点风尘气的少妇质感女人,没羞没臊偷看他的那种。
没想到她是这个模样,鼓鼓的苹果肌和水润的唇,因为剧烈运动,都呈粉色了,又纯又欲的少女感呼之欲出。
她额头饱满光洁,迎着滩城清晨的阳光,细细密密的汗珠把空气刘海粘湿了。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贺永安收敛了嘴角勾起的轻蔑讥讽。
一句“跳得不错”当然发自内心。
就算骚断腿,聊上几句他又不亏。
这样的腿,还是光骚就行了,别断。
林春芳如同灵魂出窍,刚刚迷途知返。
对面那个男人,单手夹着烟,搭在防盗网之间,一条腿晃晃荡荡踩着最底层栏杆,毫不掩饰看她。
她被迫应答,单手抬起抓了团空气,“嗨。”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林春芳尴尬情绪涌起,怏怏地想逃避。
她其实挺想质问他,怎么不早出声提醒。
但是怪不得别人,任谁一早上看见邻居在阳台热舞,都会驻足观赏。
两人不说话,就剩滩城清晨的风,寂寥地刮着脸。
林春芳这才察觉肚皮发凉。
她穿着以前心血来潮学过几天肚皮舞的练功服,是件光泽又凹凸的背心,紧梆梆贴着上围,露了一截腰脐。
林春芳打了个寒颤,想起她偷窥他的两人之间宿怨,这下不知道隔壁男人心里如何看待她。
她忙捞起来衬衫外套,低头胡乱在下摆绑了个结。
如果不是风灌满鼓起衬衫,又隐隐露出水蜜桃身材,这女人站在校园跑道和绿茵球场的背景里都不觉违和。
贺永安打破沉寂,“在干嘛”
林春芳如同找到宣泄口,与他直视,语速急急,“我是yo播主,粉丝打赏,要求我边唱边跳,我就在阳台练舞。”
这男人颇具滩城特色,皮肤被海风刮得粗糙,眼皮耷拉,头发杂乱。
她追加解释,“我以为隔壁没人呢。”
贺永安隔了两三秒没说话。
他顶了顶上颚,缓了把刚起床的下腹躁动,这张脸也就算了,居然嗓音还这么让人躁动,怪不得是个小主播。
他后悔穿了个宽松的短裤出来。
两人各自认领了尴尬。
贺永安说,“你继续。”
他起身进屋,用脚踢了下门,门颤颤巍巍缓慢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