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哭泣的男孩意味不明的看着一脸如常、甚至还有些慵懒的朝暮,强忍着泪水,将大红花快速的递到了他的手里,悄声道“哥,如果有缘,希望我们还能”
“小苏,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点”赵虎打断道。
朝暮拍了拍小苏的肩膀“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世间俗物皆不留,踏入堂中尽欢颜,愿闻朝暮深所惜,岁月并往至白头”
念白者高昂的嗓音伴着唢呐在门外响起,朝暮拿着大红花百无聊赖的站在黑楼前。本来就是走个形式,渔民们并不在意朝暮拜不拜堂,而他们也不敢踏入这栋黑楼,所以在屋外吹吹唢呐、念念誓词、弄个响意思意思就行了。
所以看上去朝暮并不像嫁给了人,而更像是嫁给了这栋黑楼
朝暮承载着众人的目光踏了进去,风铃响起,大门在他进入的一刻轰然闭合。
渔民们见状脸都黑了,而小苏则边退边哭,哭得活像个二百斤的胖子,他们都知道朝暮绝对活不过今晚。
“绝对活不过今晚”的朝暮对身后轰然关上的大门全然无感,直接奔着唯一没有上锁的卧房而去。
我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酷哥绝不回头看爆炸好酷啊
他这也过于淡定了吧,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吱呀
卧房的门被推开,阴风扫堂而过,像是有怨鬼在耳边低语,阴森的冷意磨砺着脊背。沉凝的月色荡进,只见堂桌上摆满了漆黑的无字牌位,与大门外一模一样的款式,只不过小了很多。
墙壁仍旧漆黑一片,月色难以照进,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沉深渊。
屋内的正中央摆着一口普通的实木棺材,棺顶浮着一层薄尘,看样子放置的时间应该不长,若无意外,这口棺材应该就是这房子的户主王大锤。
朝暮看向了牌位旁边的煤油灯,片刻后,关门掏出了兜里的手机,直接点开了手电筒。
哈哈哈,这个小哥哥有点皮哟,知道煤油灯点不着,直接试都不试了
机智啊,游戏中手机虽然不能联系现实中的人,但是是可以用的啊,我当时怎么没想到
楼上的,你当初在游戏中没被吓死就不错了
墙壁确实照不透,手电筒的光根本就照不进去,朝暮在满弹幕的尖叫声中伸手摸了一把,黑色、油腻,如牌位上凝结的油状物质一样,外观有点像是石油,就是没有味道。
大体环视了一周,他将目光聚焦在了正中央的棺材上。
不是吧不是吧,他不会是要
不能吧不能吧,我好激动啊是怎么回事
弹幕想对了,朝暮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棺材。
他不喜欢有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之内,正中央明晃晃的棺材,不打开看看就不是他了。
棺材盖被推开了一个边,朝暮打着手电筒,直接照了进去。
满弹幕倒吸一口凉气。
棺材中躺着一位俊美无铸的男人,他穿着一件裁剪得体的黑色风衣,其上的纽扣刻着精致繁琐的花纹,无比平静的闭着眼睛,紧实凛冽的线条蔓延直至脖颈,冷白皮、皮肤细腻非常,浓密的睫羽、英挺的高鼻、殷红菱形的唇,唇珠完美唇纹如水。
他没有呼吸,皮肤冰冷,可却没有人能将他此时的状态用安详这个词来形容,因为他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他像是有一种魔力,再看见他的一刻,呼吸下意识的放缓,目光像是丝萝一般,只能任由它不可控的攀爬在他的身上。
弹幕顷刻消失,又迅速霸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