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伴随着字幕消失,轿外传来了一声豪放的宛如杀猪般的吃痛声。一直不疾不徐缓缓而行的众人,都因为他的一声而停住了脚步。
而这个人今天已经摔了不下四五次了。
“哎哟,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脚底打滑了打滑了。”
“李三,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啊,怎么这胖了,反而脚底还打滑了呢。”
“可不是么,我也觉得奇怪,我刚刚正走着,忽然感觉迎面一股妖风,直往我脑门里钻,结果上面一吹下面一凉,我就倒了。”
“靠,你快别说了,真他妈瘆人。就知道离那房子越近越没好事。”
“行了,都安静继续走。”
规整统一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轿子重新咿呀咿呀的开始晃动,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也再次淡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朝暮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轿子才终于停了。
轿帘被撩起,一只十分粗粝的大手伸了进来,色眯眯的停在了离他胸口极近的地方,似乎是想触摸他胸口一般。
“大姑娘是醒着的她不是被下药了吗”
“我去,那她怎么不哭不喊啊心理建树这么强的么”
盖着红盖头的朝暮看了一眼那只猥琐的手,偏过了它直接走了出去,顺势掀开了盖头,环视了一圈。
仿佛被按下了消音键,私语声骤停。众人呆呆地看着从轿子里走出来,穿着大红喜服,凤冠霞披的美人。
肌肤白嫩如雪,身量颀长优雅。头戴华丽凤冠,裁剪合身的喜服勾勒出他微宽的肩、窄细的腰、挺俏的臀、修长的腿。
所有渔民都看呆了,土生土长的他们见过最美的人只有村口的仙女雕像,而这个人比它还要美得多
只是这位“仙女雕塑”表情有些慵懒,好像对他的装扮有些不满意。
“卧槽,大姑娘美啊大姑娘靓儿。”
“傻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他妈是个男人,你有见过身量这么高挺的女人吗”
被人提醒朝暮是男人的大汉定睛看了看“男人别说,还真不太像是个女的,但是他还是长得好漂亮啊。”
“王大锤喜欢男人啊,不给他找个对胃口的,能压得住他屋里的邪祟么。”
听着耳边聒噪的吵闹,掀了盖头、又摘了凤冠的朝暮一直静默的看着周围。
这里应该是一个渔村,空气中都是海水的咸湿味,耳边依稀能听到海水翻涌的浪涛声,说明此处离海边并不远。身后的男人们肌肉发达、皮肤黝黑,看模样也像是土生土长的渔夫,而让人稍感奇怪的是这个村子里居然没有一丝灯光。
视野所及的范围内一片漆黑,若不是今晚的月色稍亮,简直什么都看不清。
在他的正前方是一栋通体漆黑、不大不小的瓦楼,或许是没有点灯,墙面黑的吓人,像是静止的黑洞,似能吸附万物。漆黑的大门紧闭,门侧挂着一颗金色的铃铛,门上贴合封条,似乎是怕人进去,门外还堵着一张桌子,而在桌子上立着一块宽三十厘米,长半米的无字牌位。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众人连呼吸声都放缓了。
直到一阵阴风袭来,挂在门上的风铃忽然响起。
叮铃铃的颤音中,除了朝暮外,身后的壮年们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致退后了两步。
朝暮“”
同一时刻,在无数张遍布世界各地、正在播放的屏幕中皆亮起了一角,其中出现了朝暮那张清丽白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