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捏住她的脖子,用力压进浴桶中,水花四溅,浑身湿透。
阿离无法反抗,天旋地转,水便没过头顶。
猫都怕水,手抓不到固定物,她心中惊慌,只有身上沉甸甸的温度,可以依靠。
她伸手攀住他。
季沐轻笑,在她耳侧问,“这样,凉快了吗。”
阿离破水而出,水线从面颊滚下。
她身上的衣物,由蚕丝制成,打湿接近透明,紧紧贴和妖娆的曲线。
阿离大口呼吸,用力挠了季沐一把,因为怒气指甲无意间弹出,留下三道抓痕。
季沐肩侧渗出血珠,落在浴桶中散开。
他也不在意,手指把玩猫耳,把肩膀往阿离凑了凑,“高兴了”
天气炎热,阿离特意要了冷水,一片冰凉间,只有季沐体温灼人,浴桶狭小,他们手脚相贴,刺激着神经。
阿离被熏得难受,想推开他,但瞥见伤口,又缩了回去。
不仅她湿了,季沐也是,这人穿得单薄,此刻贴着身上,显出胸肌雄厚轮廓,叫她按不下手。
她无奈低喊,“季沐”
没有反应的季沐,终于动了。
他染血的拇指,按在阿离眼底,慢慢抹开,留下艳丽的痕迹。
这样的举动不是第一次,她不懂男人为何执着于此,只知自己快气炸了。
风拂过,身上猛地一凉,吹起鸡皮疙瘩,她抖了抖。
季沐起身,他人高腿长,一步便跨出浴桶,不管大开的衣襟,对她伸出手。
阿离原想打掉,那抹血色在余光中晃着,她最终还是握住。
季沐将她拉起,水声哗啦,轻松得像拾起一根羽毛。
阿离捡起软布,包住滴水的头发,十分无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沐抽走软布,捏在手中。
她感觉很累,不想和他吵,软布只有一条,她亦不想顶着湿发,抬手捏起法决。
这时发尾被撩起,季沐垂着眼,虽还是那冷淡的模样,却替她擦起来。
“不是不用法术吗。”
阿离心跳了跳,赶紧掐住自己,暗骂不争气。
擦到半干,季沐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你走了,却问我想做什么。”
阿离胸腔发酸“你不懂。”
季沐按在她肩上,认真道“那就告诉我。”
他的目光纯粹,叫阿离真切感到,他的确在疑惑,她想了想“记得我们过的乞巧么,我鼓了半个月的勇气,才敢和你说。”
“本以为你肯定不允,没想到成了。”
阿离找张椅子坐下“你不知我有多高兴,就算去的地方又黑又暗,也没关系,可半途你还是走了,没有理由,只是不想逛了。”
季沐皱眉“就因我走了”
阿离笑了笑“你看,你不懂我在说什么,这样太累了。”
“季沐,真的太累了。”
她笑容很淡,如垂暮的老人,在晃动的烛光中,带着股颓败的病气。
季沐本能不喜。
阿离眼波一转,似笑非笑“所以你来此,是求我复合”
对于季沐这样的人,这话是踩着自尊说。
她不意外男人黑下脸,一言不发,直接消失在原地。
阿离看着空荡的房间,叫小二重新送水。
季沐他,应是不会再来了。
次日,她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