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监狱中,吉田松阳只是淡然地如过去这几年所度过的每一天一样,做着自己该做的事,锈迹斑驳的栏杆似乎并非困住他的枷锁。不,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将他束缚,他的灵魂从始至终都是自由的,抑或是正走在他所向往的自由的路上。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依旧是拿着小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松阳并未回头,但他确信站在狱门外石柱后面的那个孩子能够听到。
站在石柱后面的镜并没有大大咧咧地现身,只是稍稍回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那个同样背对着她的男人。
“坂田银时在战场上得了个白夜叉的称号,作战相当勇猛,发起疯来更是不要命,是令敌方与己方都敬畏的鬼神。不打仗的时候,明明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年纪却偏偏像个废柴大叔,不管再怎么倔只要给盒草莓牛奶或者给本ju就可以乖乖闭嘴了。不过倒大概是最不用担心的家伙,心理强大到有时反而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桂小太郎在攘夷战争中被称为狂乱的贵公子,是个绝对担得起将领之名的存在。虽然脑子有洞嗜好又古怪,对一切生物的肉球和各色未亡人有着迷之偏执,但却是一个莫名的让人觉得能够给人以未来希望之人。”
“高杉晋助死心眼一个。”
明明是想要看看这位吉田松阳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的,到头来却偏偏成了她向对方进行弟子动态汇报,而且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是不像她啊。
镜兀自嗤笑了一声,笑自己也莫名地变得不对劲起来。
而对于高杉晋助明明是能够对他进行最多的描述的,毕竟攘夷军中松原汐奈曾经最亲近的人就是他,可是到头来由她的嘴转述而出,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用一个核心词来概括。
其实原本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出口“死心眼一个未来也很有可能会变成最危险的一个。”
就在这时,一声清清淡淡,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与这片黑暗充满违和的声音传来
“谢谢。”
她听到那个男人这么对她说着。
垂眸沉思着些什么,直到脚步声传来,镜终于抬起头看向一步步走下地牢石阶的胧。
胧只是瞥了镜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目不斜视地向着监狱牢笼走去,
“时间到了,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