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回到攘夷军阵营时,汐奈正正好用了五天,和当初同高杉约好的期限一天都不差。
回到军营的那天,是一个雨天。阴云密布的天空,一副要哭泣的样子,雨水倾泻而下。
“发生什么事了”
在见到汐奈平平安安地回来后,高杉这五天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是看到汐奈那张沉重到有些失魂落魄的脸后,原本得到了通行令的惊喜瞬间却又被一丝说不上来的情绪吞没掉了。
听到高杉的询问,汐奈似乎才终于回神了些,而随之,却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晋助大人,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过问我是用什么样的方式,也不会过问我去了哪里。”
接下来,弥漫在二人间的便是沉默。
与她从未有过这种相处模式,这让高杉一时间很不适应。或者说,呵,是他被她惯坏了,每次只要回头都会看到她炙热的目光,从来不曾远离,一直都在追随着他,以至于让他习以为常到觉得理所应当。而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对她的一切,又了解多少
他是真的很想问她,这张通行令她是怎么得到手的这上面盖着的可是天人联军的印戳啊。
为什么,会与天人有关
她究竟去见了什么人而她,在加入鬼兵队前,又究竟是什么人
无数的问题积压在心底,如同喷涌前休眠着的火山一般。只是他问不出口,总有一种预感,如果一切都要弄个水落石出的话,他和她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而且,他感觉得到,她现在,很难过。
“抱歉,晋助大人,我有点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下。”汐奈努力撑出一丝笑容。
在高杉的默许下,转身走出了营帐。
手中紧握着那纸通行令,营帐中高杉站在原地静默思考了片刻后,止不住快走几步掀开营帐的帘子。只是在将要迈出营帐时,映在眼中的景象,却是让他止不住收住了脚步。
只见带着一身疲惫的少女在雨幕中渐行渐远,水珠从她的脸上不断地滑落,不知那究竟是雨还是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绪究竟该如何形容,但他不想看到雨了。
“对不起”
轻到不能再轻的话音落下,刀刃的寒光闪过,毫不留情地挑断双脚的脚筋,以一个恶人的身份为太阳再上一道枷锁。
汐奈猛地睁开眼睛,躺在自己营帐地铺上的她止不住大喘着粗气,鬓角早已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坐起身子,苦恼地挠了挠自己那头已经许久未打理的黑色长发只要一睡着,就会不断地梦见那天她挑断日轮双脚脚筋的场景,简直像是一颗她为自己种下的噩梦种子。
她杀过不少人,无论是以前在春雨第七军团当雇佣兵,还是如今在鬼兵队参与攘夷战争,原本已经麻木到不会因为这种罪孽而被噩梦缠绕。只是不知为何,那天,挑断那个女人脚筋的事情却是狠狠地刻在了她的心头。
就在怔怔地坐在床铺上时,营帐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便是呼喊,“松原队长你醒了吗我,我可以进来吗,大事不好了”
是她四番队里负责做饭的炊事兵十五郎,听声音挺着急的。
“进来吧。”
得到应允后进来的十五郎忙不迭是地说道“不好了,松原队长他们要审问你”
“审问我”汐奈心中了然了几分。
“今天整个攘夷军中都在传松原队长你前几天独自离队是为了弄到让总督他们苦恼的可以自由出入江户要地的通行令,但弄回来的那张通行令上盖着的是天人联军的印戳。现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