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语调,语气甚至算不上和善,却莫名地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说罢,男人便转身回到自己的酒桌。
而就在男人转过身,汐奈终于看清对方的那一瞬间
五官精致得如同被精心雕琢过一般,额前柔软的紫色发丝稍稍遮住了眉宇,却难掩那双华美如祖母绿宝石般的眸子。
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汐奈一眼,便拿起立在酒桌边的自己的那把油纸伞,转身向酒馆外走去。
不知不觉间,天又静静地下起了小雪。
汐奈就这么怔怔地目送着一身月白浴衣外搭墨蓝羽织的男人撑起油纸伞,缓缓地在这片小雪中远去,只留下一串不深不浅的脚印。
待到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汐奈才蓦然间回过神来。
而回过神后,便感觉到,心,不可抑制地跳动着,跳得快到让她几乎呼吸不上来。
一手搭在自己的心口,想要压下那紊乱的心跳,却发现只是徒劳。
视线瞄到男人刚刚坐的那张酒桌,桌上,男人刚刚留下文墨的那张纸忘记带走了。
汐奈仿佛护食般猛地扑上前,将那张纸紧紧护在胸口,唯恐被其他人拿去。
纸上,字迹苍劲有力又不失一份潇洒灵动
“遥思梅树与樱花,魂在东海旧酒家。
过眼景光无限恨,此生到处是天涯。”
好诗,真的是好诗啊写得太他哗的好了汐奈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这张诗作,一副看样子恨不得将其裱起来的样子。
而下方的落款处“畅夫”。
汐奈小心翼翼地用右手食指指尖轻抚着那个名字原来,原来他叫畅夫啊嗯,好名字好名字
紧搂着这张纸,即使是在这寒冷的隆冬时节,汐奈也感觉自己浑身热气蒸腾地简直想要跳起来。紧捂着的这张纸,更是让她胸口滚烫。
人生初见,已无悔一往情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