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因为阵法的保护钱卓活下来了,性格却越来越偏,七岁后熊得令人发指,要不是阵法源源不断汲取纪教授的气运进行压制,钱卓每次犯熊都不成功,钱总早就该家破人亡了。
如今纪教授的气运到了极限,如果不赶紧补救,别说钱总一家,就是他这个设阵的法师都要遭受波及
陈大师想到这里就头疼。
他手里唯一能用来补救的奇物,就是他交给钱总的那种媒介。那是他从一位真大师手里换来的蛊虫粉末,有很多特殊效用,数量稀少且珍贵,如果不是他呆在钱家十多年,和钱家牵扯太深,他根本舍不得用这么金贵的东西。
“简直邪门了。”他喃喃说,“长命玉锁的红绳我是用特殊手法炼制过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断裂呢难道真的是报应快到了”
与此同时,余清冬特意去了趟城隍庙,将钱总身上的疑点全部告诉了崔城隍。
这位才出差回来的城隍爷满脸郁闷“你可真是会给我找工作。”
余清冬随口回答“为人民服务嘛。”
崔城隍冷哼一声,虽然不爽,还是告诉余清冬这件事已经有人在关注了,并说“特事局顺着姚怀森那条线摸过去的。你还记得隔壁市那位方警官吗”
余清冬说“记得,怎么了”
崔城隍“他接触了姚怀森的案子,方便起见已经被调到地方特事。你有他的联系方式,这事可以问他。”
余清冬问“他不是隔壁市的吗”
崔城隍“他在省特事处,是个小队长,知道的东西还挺多。”
余清冬奇怪地看了眼崔城隍“既然是省上的,那你问完再和我说不就行了”
崔城隍面无表情“那可不行,我只是个阴神,不合适介入有关借运改命的案子。”
余清冬“别这么死板啊。”
崔城隍忽然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这不是死板,是必要程序。我这样遵纪守法的城隍,当然要遵守程序了。”
余清冬“”
行吧,如果你那副“扳回一局”的表情不是那么明显,我可能就信了你的邪。
他耸耸肩,没有为难崔城隍,自己发了个微信询问方警官。
他以为走程序得花点时间,几天后才能得到回复,谁知棠湖市郊区一起别墅坍塌事故闹得太大,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方警官的电话。
方警官还记着前段时间余清冬唬他的事情,语气略有点奇妙“崔厅长已经将小余先生的信息上报到特事局,以后小余先生就是记录在册的专业人士了,有资格了解居住地的相关案件。”
他着重强调了专业人士,余清冬却只注意到了崔厅长三个字“原来棠湖市城隍是正厅级。”
方警官“”
余清冬稀奇不已“我第一次知道国内阴神是这个待遇,不愧是先进的社会主义,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方警官“”
余清冬叹了口气“原来在我国死后待遇这么好,有点可惜。”
方警官“”
不是,你一个大活人,可惜什么劲儿
方警官茫然极了,在余清冬的感慨中想了很久,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
“我们一开始顺着姚怀森的线索摸到钱总身边的一位助理,接到小余先生你的举报后,调查重点转向钱总本人,发现他确实有些问题,但过去几乎不牵扯特殊事务。”
直到昨天晚上,钱总位于棠湖市郊区的一所别墅发生事故,他们才发现了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