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靖渊隐隐预感到今天不能和余清冬接触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梁特助余光瞥到自家老板的表情,心情愈发古怪。
岳靖渊忽然兴致全无“回公司吧。”
几位宴请他的老板大惊失色,顾不上其他,纷纷上前挽留。
任他们说干了嘴皮子,岳靖渊都没改变决定,只给了梁特助一个眼神。
梁特助心领神会,上前打圆场,并说“都是棠湖的企业,几位老板也不必急于这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聚。”
几位老板表情一松,竭尽全力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脸色很快一片赤红。
整个棠湖市有谁不知道,岳靖渊是出了名一口吐沫一个钉,梁特助都这样说了,那溯洄科技改天必定联络他们
几人笑容满面,殷勤地送岳靖渊从酒店后门离开,避开了前门的骚乱。
锦官阁的负责人是真的没想到酒店会出现这么大的意外。
他听服务生说了当时的情况,见钱总不依不饶也没觉得对方不讲理,毕竟差点在对方举办的宴会上闹出命案,人家有点脾气完全可以理解。
他不停鞠躬,无比诚恳地向在场所有人赔礼道歉,承诺一定查出吊灯脱落的原因,又给每人送了一张锦官阁的贵宾卡,尽全力安抚受到惊吓的客人们,终于让一些人松了口。
钱总脸色却依旧难看得要命。
他细细查看过长命玉锁,感觉红绳断口没有疑点,一边为玉锁碎裂不是人为感到安心,一边怀疑这是上天催促他赶紧找个新贵人借运的征兆。
余清冬猜得没错,钱总举行这次老乡聚会确实不安好心。
他年轻时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将产业做得极大,因为手段过于歹毒,命中注定没有子女,先后娶了几个老婆,却连一个孩子都没保下。他这人在某些方面观念比较复古,觉得自己挣下了偌大家业,如果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这一辈子就算白奋斗了,常年做慈善无果后就动了借运改命的心思。
他找了不少人作法都没成功,直到遇见现在供奉的这位大师,付出极大代价才请动对方出手。
经由对方指点,十年前他以扶贫家乡为名义组织了老乡会,与纪向琛教授搭上关系,设阵汲取纪教授的气运保护后代,果然有了儿子。
不过随着他儿子长大,纪教授的气运逐渐枯竭,最近他儿子越来越熊,越来越爱闯祸,又不像以前有纪教授的气运压制每次都恰好不成功,给他带来不少损失。
大师告诉他,想要他儿子无病无灾长大成人,他在过程中不受到儿子拖累,就必须得换一个气运强盛的贵人重新借运。
钱总知道被借运的人和他无冤无仇,一旦被借运成功就会变得倒霉,但他自诩已经付出过代价,就心安理得用这种方法“自救”。
这次宴会前他就相中了凌律师,特意管大师要了媒介一种特殊的粉末提前倒进香槟中,准备趁敬酒的功夫骗凌律师和纪教授喝下媒介。
他举办宴会就是为了敬酒方便,谁知居然出现了意外
钱总郁闷不已,回头扫了眼吊灯砸落的地方,确定自己刚才端过去的两杯酒都已经摔得粉碎,安心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
暗自咬了咬牙,钱总担心地看着摔碎的长命玉锁,想起临行前大师交代他们借运用的阵法最重要,媒介可以随便换,定了定神,勉强压下心中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