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心事的大胡子脸色由白转青在转黑,十分精彩。
“你怎么知道”中也奇怪的问道。
因为来到擂钵街的人是舍去过去,没有未来的人。大家彼此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却清晰认识到对方的实力。
乱步捏了捏刘海,“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指了指那绿色的手镯,“颜色比较暗沉、做工也比较粗糙,一看就是小摊上随手买来送人的。”
他见到中也仍旧困惑的表情,摆手道“是不是真的问他不就好了。”
大胡子扯了扯嘴角,声音十分沉闷,“他说的是真的。”他又横眉冷对“谁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偷偷调查我”
中也挠了挠头,本来打算找大胡子商量酒馆的事,结果撞破了别人的私事,总觉得不占理。他想了想,弥补道“大胡子,我护送你去参加你母亲的葬礼吧。”
大胡子“”被惊喜砸中,不快烟消云散。
中也见大胡子那张阴转晴的脸,鸡皮疙瘩抖了抖。
大胡子双手交叉,扭起臀,一脸娇羞,“中也大人也要陪我去吗真是太好了我好激动”
大胡子果然是中也的脑残粉,白濑面无表情鉴定完毕。
中也反而凑了过来,贴耳道“不如趁这次机会好好和他说说酒馆的事,总觉得让别人白帮忙不太好。”
白濑愣了愣,心中生出抵触的情绪。
大胡子闻言,脸上堆满的谄媚褪得干干净净,寓意不明的发出一声“哼。”
“乱步大人也要去”乱步急忙举手以表决心。他望着白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他说“好心的陌生人呀,你会同意的吧”
白濑头疼的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乱步,深吸口气道“别闹。”
“可是,我从没有参加过葬礼。”乱步咬着手,神色紧张,低落道“我父母车祸去世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参加葬礼,他们便火化了”
大概乱步消沉难过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
在他妈妈死的那一天,巨大的哀伤击垮了他。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好久之后,才转动着僵硬的眼珠适应黑暗。
他饿的前胸贴后背,慢慢吞吞爬起来,踩着板凳在水龙头下接水喝。
玻璃杯太大了,他人小手小。手一滑,玻璃碎了。手指也被划破了,他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妈妈不会在温柔的安慰他、给他包扎伤口了。
他妈妈睡着了,在浴室里睡着了。无论他怎么央求,她都紧紧闭着眼睛,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他好想爸爸,可是,爸爸在哪呢
他惶恐的到处找父亲,客厅、房间、厨房、储物室通通都没有他的身影。
直到他听见爸爸爽朗的笑声,他欣喜地跑到玄关。但从半掩的门缝,他看见了爸爸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亲嘴。常年郁结不快的爸爸笑的非常开心,他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模样。
爸爸换上了隆重场合才会穿的条纹蓝色西装,碎长的灰发梳成了整整齐齐的大背头。眉眼中的欣喜压抑不住,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感觉身体的力气被抽空了,有什么东西要抓不住了。男人用力啄着女人的嘴,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唇里,嘴角来不及吞咽的口津被男人一一舔去。他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上的血液直充脑门。
为什么爸爸要和别的女人亲嘴他不爱妈妈了吗
可是当爸爸站在他面前,他怯生生的伸开双臂,不受控制的想要依赖爸爸,带着哭腔想要拥抱,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