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会忘记自己现在还是十八岁的少女,在全家人眼中,她才是那个最小的,最该被照顾的。
“哥哥放心,阿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向晚挥了挥手,“距离晚饭尚有一个时辰,哥哥去歇一会儿吧。”
林煜点了点头,却不动,林向晚知道她哥哥的习惯,自己先转身进了西厢,才听见林煜渐渐离去。
她停住脚步,回望着林煜的背身,心想这一回,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哥哥入宫。
夕阳西下,妃红的火烧云连滚着天边,淡金的颜色折过琉璃瓦,有几缕晚阳入室,投在赭色的缃帙瓶上。
西厢院内,林向晚又在书案上发现了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云宸。
上回她摊开看过,云宸看的是本拳谱,卷上大多是图页,不知这回他又在看什么,明明如此折磨,为何还执着于看书
林向晚想起自己答应过云宸会教他习字一事,索性现下无事,不如先把这个承诺敷衍了。
“云宸。”她踏进房中,揽住云宸不断下坠的脑袋,“我今日教你习字如何”
“妻主”云宸睡得有些迷糊,听到林向晚的声音下意识呼出这二字,心里一惊忙睁开眼撩起衣摆跪下,“将军,奴知错了。”
林向晚被这人的反应唬得有些怔怔,不就是一声妻主叫便叫了,他怎么恐慌成这样她不也叫过他夫主吗
“夫主没错。”她只好弯身去扶,垂目瞧见云宸隐在领里的肌肤,仿若上好的冰玉,细腻白皙的样子引得她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
这段时日,她与云宸虽每晚同塌而眠,可两人间几乎没有什么肌肤之亲,都是点到为止,云宸若日日这般勾人,她有些难保自己还能忍得多久。
“坐吧。”林向晚终于扶起云宸,将男人安置在柔软的垫上,她也一并坐过,顺势搂住他劲瘦却有力的腰身,“今日教你习字如何”
林向晚暗自比较,发现云宸的小腹,比她的都要紧实些呢。
“将军。”云宸坐在林向晚怀里,见她抓过了竹筒里一只毛笔,一副要来一场持久教习的模样,便徐徐道,“奴只想习将军的名字。”
林向晚笔头一顿,侧目看向几乎与她呼吸相融的云宸。
男人容色一如初见的美艳,略动了动他淡色的唇瓣,娓娓道来“将军必然事务繁忙,何必为我虚度,其他诗书奴会去请教季管家,自己慢慢习得,只是将军的名字,奴想亲眼看看”
后面云宸又说了什么,林向晚已经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只听见自己脑中一根弦断,然后便对着那柔软的唇瓣覆了上去。
男人似是惊慌,微抵了一下她的胸膛,却在触到她身体的柔软时更加忙乱地撤开了手,便慢慢半阖了双目,揽住林向晚的一只手臂,任由她吮吻和侵略。
他精致勾人的双目低敛着,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温顺的模样像待宰的羔羊,还将他可口的长颈扬起来,送到狼牙之下。
林向晚压着男人的唇瓣吻着,稍用些力,男人薄润的唇瓣上就会留下几抹深红,在那些瑰色还没消失前,她又难以自持地吻了上去。
水声在她二人的唇舌间交叠起伏着,斑驳的树影随着光阴投进书房,在二人身上映上重叠的光影。
不知什么时候,林向晚欺身压了上去,趴伏于云宸的胸口,意犹未尽地吮吻着云宸已经略显肿胀的双唇,心间思量着究竟该不该往下一步行进。
而云宸,顺从地躺在薄绒的金红绣毯上,双眸含着温潋的水光注视着她,仿佛不论她下一刻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推拒地应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