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爷眯着看着纸条半天,道“知道,这个学校里好多孩子是这个村的,有辆去那的巴,你们去汽车站看看吧,我记得一般是七点半发第一辆车。”
得到了有用并且细致的信息,温漾高兴极了,她冲着爷道了声谢,拉着封瀚往汽车站跑。
十分钟后,两人花了二十块钱,坐上了那辆锈迹斑斑的巴车。
温漾从来不晕车的,但是这辆车实在太破了,路也破,还是盘山公路,一路颠颠簸簸,她好几次差点吐在封瀚上。
封瀚拍着温漾的背哄着她勉强睡了一觉,概两个小时之后,巴车终于停下。
重新站在地面上,温漾觉得小腿是软的,封瀚扶着她站好,低笑着问了句“是不是后悔来了”
“没有呢。”温漾靠在他上,神坚定,“我能行。”
封瀚又笑起来,“嗯”了声,他温漾往怀里搂得更紧了点“我就知道我们漾漾能行。”
坐在路边休息了十分钟,封瀚看了腕表,还差五分钟十点,天气很阴,黑得和早上六七点钟没什么差,好像要下雪。
封瀚问“要不要给萍萍打个电话”
温漾点头,掏出手机按下萍萍的号码,拨过去,但就像萍萍的那,信号很差,她拨了四五次,面终于接起。
温漾中一喜“萍萍,我在王家村了,你”
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尖利的骂声“小兔崽子你拿着手机就知道给野男人打电话吗你还哭,你有什么脸哭我打你不应该吗,你你伯给气走了,你长了张贱嘴到处乱话我看你伯骂得没错,你就是个小精神病”
萍萍哑着嗓子哭喊“姐姐,救救我,救救我吧”电话戛然而止。
温漾的指尖瞬间凉了,她无措地看向封瀚“这怎么事阿瀚,咱们报警吧”
“手机信号太差,咱们找个固定电话报警。”封瀚攥着她的手,“打听下村长家在哪里,去村长那。”
村长的家很好找,这个时间了,虽然天气不好,但是家家户户也起了。甫兰县是个贫困县,不过这里的人很热情,找了几个人问路,不过二十分钟两人就找到了村长的家里。不过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村长不信任他们两个,听了来意之后,觉得他们是两个骗子。
“那个萍萍,我知道的,她是个苦命孩子,爸妈死了后就生活在伯家里,她伯叫张福江。”村长叼着烟袋锅坐在小凳子上,用带着浓重方言味的普通话道,“张福江平时在广省打工,萍萍跟着她伯母生活,她伯母虽然人刁蛮了点,但是刀子嘴豆腐,本性不坏,你们怎么她虐待小孩呢”
“我们在电话里听到了。”温漾道,“萍萍在哭,她伯母还骂她,她是什么,小精神病。”
更侮辱性的词汇温漾不出口,小精神病这四个字已经让她很难受。
“她确实是啊。”没想到村长竟然承认了,“这孩子一会哭一会笑的,这几天可能无精打采的,见人不话,但过了几天,不知道怎么事,她又好了,浑使不完的劲一,一点小事就又哭又嚎。我们村里老人这孩子可能是爸妈死的时候受刺激了,发癔症。”
“不是的。”温漾正色道,“萍萍只是患上了双相情感障碍症,她的症状比较重,会有时而抑郁时而躁狂的表现,我们是来接她去省医院做治疗的。”
“躁狂”村长敲了敲旱烟袋锅,“那不还是精神病吗”
“”封瀚道,“这吧村长,咱们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再。”
“咱们这没有警察,警察在县里呢,来要五六个小时,警察叫来,就因为老张家家里打了个小孩”村长摆摆手,“开玩笑了。”
温漾道“那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