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伟江低着头,说不出话。
温绍上前一步“漾漾”
“哥,你干什么要打他啊。”说到这,温漾真的哭出来了,“他骨头上的伤才好了没几天,你们真把他打坏了可怎么办啊。”
“没动真格的,就是吓唬吓唬他,一点皮肉伤。”温绍努力解释,“要是玩真的,以曼尼的身手,封瀚恐怕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
温漾看向一直躲避她眼神的温缙,哑声问“二哥,是不是你想的主意”
“我”温缙咳了一声,假装严厉地冲着身后的保镖挥手,“嘶,还站在这干什么啊,没看着是我们的家事吗,快散了,赶紧散了。”
温漾抹了抹眼泪,回身拉住封瀚的手腕低声道“走,我们回去。”
封瀚没有说话,一路顺从地被她拉着。温漾的手很凉,圈在他的手腕上,封瀚低头看了眼,眼中尽是温柔的笑,他反手握住温漾的手腕,将她的小手整个握在自己的掌中。
“这样会暖一点。”
温漾的步伐顿了下,终究什么都没说,拉着封瀚走上楼梯。
身后,温伟江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弯身捡起地上的雪茄,拍了拍烟身上的尘土“封瀚这小子,倒也算是个男人。”
“算了,爸,别拦着了。”温绍道,“再拦下去,咱们反倒成了恶人了。”
温缙把鼻梁上的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嘴角不悦地抿起,却也没再发出反对的声音。
温漾扶着封瀚进门,米团正趴在小毯子上吃猫粮,瞧见他们进来,开心地“喵呜”一声。
迎着大亮的灯光,温漾终于看清楚封瀚伤得有多惨,眼角有淤青,嘴角也有,嘴唇上的破口还在流血,最严重的是胳膊和腿上的,很多地方已经青紫了。
都这样了,一路回来,他还一直说不疼。
温漾去翻出紧急药箱,安顿着封瀚坐在沙发上,脱下他的衬衣,蹲在地上给他擦药,边擦着,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封瀚伸手摸她的头发,软软的,忍不住笑起来。
温漾抬头,闷闷地问“你笑什么”
“我想起来之前听到过的一句话。”封瀚拿着纸巾擦她的眼泪,声音温柔,“女孩子,只有在很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哭。”
温漾怔怔看着他。
封瀚笑“我这顿打算是没白挨。”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耍贫嘴。”温漾拿着棉签在他伤处重重按了下,看见封瀚疼得呲牙咧嘴,瘪着嘴道,“你也是够笨的,怎么说要打你,你就站在那挨着呢,明知道打不过的,你倒是跑呀”
“如果我跑了,那不就成了懦夫了吗。”封瀚道,“懦夫凭什么让漾漾喜欢。”
听见他这样说,温漾眼眶一酸,眼看着又要掉眼泪,封瀚无奈地展臂抱住她“好了,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温漾把脸贴在他的肩膀处,鼻子里发出细小的呜咽。
封瀚抬起她的头,试探地亲吻她的眼皮,温漾眼睛眨了下,没有躲开。
她闭着眼,哼哼着道“我看着你,觉得疼。”
“不疼。”封瀚叹气,把温漾按在他的胸口,低声道,“听见了吗,漾漾,有心跳,很有力。我死不了,你哭什么。”
温漾没有再说话。
她维持着那个姿势被封瀚搂在怀里好久,鼻端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混着烟味,泥土味,血味,药味,和汗水的味道,说不上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