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以后大家便都回去好好的准备明日的考核了,只留下清芸阑被帝寒凌叫了去,顺便还带上了宋山和子落。
擂台之上刀枪无眼,每个人用的法器都不同,苏阮没有法器,她用的是符咒。
这符咒是帝寒凌亲自写给她的,苏阮写的那些符咒歪歪扭扭实在不敢拿出手。
她把符咒放在怀中,她也不敢保证在擂台上能够百分之百使出正确的法术召唤出正确的符咒。
可是落崖花她一定要得到,她只能默默祈祷明日抽签抽到的人不要太强
苏阮练了会儿法术便睡下了,她睡的深连帝寒凌何时回来的都不知。
此时太阳已经落了西山,西南两门的人也逐渐到齐,他们聚集在大殿上等着一同拜见帝寒凌。
大殿上的人吵吵闹闹,有些人多年未见相互寒暄,以清芸阑为首形成了矩阵。
福海东门的人缘最为广泛,有不少人向罗紫珊打招呼,这几年妖兽时常出没,东门的丹药救济了不少挫败的门派。
悬壶济世,广结善缘
但只有罗紫珊明白,越是正道的门派,争斗越为的激烈。
福海东门的弟子很多为大家子弟,家室好实力好的比比皆是,而医术草药是最废灵石的,所以很多名门望族就把家中的孩儿送到东门学习医术,一来可以学习一技之长,二来可以借着东门的名声为自家作势。
从前的罗紫珊也认为东门是温暖的家,可当罗家失势才明白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的道理。
要不是风家家主帮扶一把,罗紫珊估计也不会有在东门学习的机会。
“安静”
清芸阑厉声道,吵吵闹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枣红色的地毯上有烫金的刺绣,男子身姿挺拔一身蓝衫,他没有穿道服也无人敢有异意,因为他是万修士之首,万宗门的强者。
强者,是不用在意蝼蚁的看法。
帝寒凌三千青丝垂落,他没有绾发,削弱了他面上的强势,但是他的眸子带着冷漠,这是特属于他的一种疏离。
他就像是一个无情无欲的使者,看着下方颔首的众修士眸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苏阮跟在了他的身后,看着大殿内乌泱泱的人群,她有些后悔下午睡的那么沉了。
众人特意给他们留下了一条路,直通着大殿上座。
帝寒凌上台坐上了他独有的椅榻,抿着唇扫视着这里的众人。
苏阮和清芸阑站在了一起,她悄悄的和师姐打了一个招呼,便也抬头看着座上的师尊。
现在的帝寒凌仿佛苏阮初见他时一般,若即若离的像是天上的谪仙,可是这人明明刚刚还在床榻与她耳畔厮磨,如今换了这副样子着实让她反应不过来。
苏阮此时也换下了道袍,身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纱裙,上面画着点点水仙花,让她在众多清冷素雅的女修士中脱颖而出。
她的眸子带着刚睡醒的松散,面上带着面纱,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隐晦的美。
现在的人比上午来的人多了几乎一半之多,空旷的大殿被占满。
苏阮往旁的看去,第一眼便能看到有一个门派全是女子,她们一袭红衣,也不是寻常的道袍,和她一样都是纱裙。
她们看她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尤其是为首的女子,恨不得盯穿了苏阮。
那为首的女子是标准的丹凤眼,身段极好,她面上带着妩媚的笑意,一双大眼水盈盈的看谁都像是暗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