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修炼成金佛是他一生的夙愿,宁死也要去尝试。
他们同意了,但帝寒家母每月便会偷偷的去静安寺里看望帝寒凌,只不过他从来都不知,久而久之,那抹忧伤也被时间所消散。
苏阮坐在台前,帝寒家母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眸中的喜色溢于言表,她曾以为自己的儿子将会一辈子为僧,是面前的少女让他还俗
其实她也没有想过,帝寒凌会为了一介女子放弃修炼金佛。
苏阮挠了挠头,顶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铛铛的声音,她脸颊微红,眸子水盈盈的带着媚色。
吉时到,新娘上轿,少女踩着鸳鸯戏水的红布鞋坐在轿中,透过红纱一眼便可以看到穿着喜服的新郎,他此刻的青丝堪堪只到颈间,身姿挺拔。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精瘦的腰间,那是她亲手抚碰到的地方,那夜在山林中,他同她有了第一次苏阮红着脸,她从不知原来世界上还有那种奇妙的感觉
思及此,少女的掌心微微拧出细汗,她忘不了那夜男子淡泊的脸上闪过的神色,不得不承认,她喜欢那样强势的男子。
苏阮睫毛轻颤,身上带着的铃铛随着喜轿的颠簸发出清脆的响声,百姓回首顿足,争先的想要一睹那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女子。
那天阳光正好,清风吹起流苏,天公作美,傍晚的夕阳渐渐露出鱼肚皮时他们才巡城完毕,帝寒凌踱步轿前,素手掀起红纱,苏阮抬眸,透过盖头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男子的身影。
少女起身,娇软无骨的玉手被少年握在手中,她落入他的怀抱,男子在她耳边轻道“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苏阮耳尖微红,微微的点点头,随后被少年抱在怀中。
帝寒凌踏过火盆,少女的衣摆撩过火苗,旁边的宾客欢呼,苏阮看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颚,眼底是无限缱绻。
少女离开少年怀抱,喜婆搀扶着她,该拜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