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一些微末的私心。
她还能从别人的嘴里窥见他年少时光一角,他却无从了解。
来个像她的孩子,他牵着她,从蹒跚学步到咿呀学语,从青春年少到风华正茂。
神山将迎来小主子的消息,不过几日时间,就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撒到六界每一处。
三日后,流钰流芫,狻猊荼鼠,甚至流枘也带着南胥来了神山,沉寂了无数年的神宫随之热闹起来。
南柚孩子心性,好动,一刻都闲不住,刚得知有孕那一日,倒是老老实实在榻上躺了半夜,但到了第二日便又一切如常,去人间听戏,去东海水宫里听鲛人唱曲,一样都不落下。
孚祗担心得不行。
“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流枘听了她那些事迹,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心,末了,又忍不住道“这头三个月,最容易出现意外,你身体好,也不能到处乱蹦。”
“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孚祗还同我说,让我劝着些你。”说到这,流枘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腹,“就算你身体好,能蹦能跳,也得当心点,为肚子里这个小的考虑一些。”
南柚捏着南胥肉乎乎的耳朵,一边听一边跟他说话,还蹲下身要去抱他,被流枘喊住了“别抱他,他重。”
南胥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自己挪着屁股挤到了南柚身边,姐弟两头挨着头,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情。
十成十的相似。
流枘来之前就决定留在神山照顾她,南胥开心得不得了,带着人到处乱逛,神山上百座山峰,灵怪异兽不知有多少,对玩性大发的小孩来说,比小小的青鸾院不知好多少。
午间,流钰过来看南柚,南柚正在院子里煮茶喝,见到他,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流钰失笑,坐到了她对面的石凳上。
“你老实交代。”南柚给他倒了一盏热茶,冲他挤眉弄眼“明霏说,你对她甩冷脸了”
她想起明霏跟她提起此事时的神情,简直疑惑又受伤。
“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什么都要打听。”流钰摇了摇头,说了跟流枘差不多的话。
“明霏是个木脑袋,什么都理不明白,求助到了我这。”南柚意味深长地笑“不过是请了几个鲛人唱曲,我也时常去,你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
流钰拿扇子不轻不重敲了下她的手心,“哪回你去听戏,不是被孚祗拎着回来的。”
“我和孚孚习惯了这样,我在外晃荡,他掐着点将我拎回来,我真要一段时日不惹出事来,他反倒不自在,觉得我在憋大招。”南柚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带着点揶揄的笑“你又是怎么回事”
流钰任她打听,就是守口如瓶,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就只是温润地笑,南柚最后没了耐心,提着裙摆去正殿闹孚祗去了。
六月之后,小小的女孩呱呱落地,额间一笔绯艳的玄纹,跟南柚额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孚祗和南柚为其取名洛韶,小神女自小就是活泼的性子,爱玩,时常在神山、星界以及东海这三个地方打转,偶尔也会去天界看看那位会给她不少漂亮宝贝的穆祀叔父。
她俨然成了个小公主,走到哪都有人疼着,捧着,除开他们这些人不提,南咲特别喜欢她,几乎将对南柚所有的亏欠和爱都倾注在了洛韶的身上,她说一句话,提的每一个要求,就没有不应的。
待长大些,洛韶的喜好几乎跟南柚诡异般的重合起来。
她喜欢去星界逛闹市,去人间逛书院,母女两时不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