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跟着道“是我们打搅了。不如我们现在就给你们腾地方”
师尊白季看着她,笑而不语,满脸写着看热闹。
鹿见溪脑瓜子嗡嗡的她当初究竟为什么要弄这个花里胡哨的声控灯呢匪夷所思。
嗓子干干的“那个,温竹他昏过去了,我这才抱他”
怀里安静的人忽然动了一下,
像怕自己会掉下去,双手主动地环住了她的脖子。人未睁开眼便先带了笑,半梦半清醒间满足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无意识地低喃出声“姐姐”
鹿见溪被他蹭到脖子的那半边整个麻了,
明明场面荒唐,她因为他“恰好”的清醒,整个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偏生就是被这一句姐姐喊得心口发软,压住了旁的情绪,也懒得顾忌其他了。
将人抱紧了,护在怀里,换了个低柔的嗓音“温竹受了伤,这会儿人还不算清醒。师尊,我先送他回房。”
白季点了点头。
铃雪目睹着鹿见溪离去的背影,牙酸似地咧了下嘴,同白季传音道“瞧那珍惜的样儿,寻常道侣也不见有她那般爱护。感情这样好,却迟迟不在一起,这不是闲得慌么”
白季拿手揉了揉它,笑叹“男女之间又不单只有结道侣那一种感情。我瞧小见溪的神情,多半还没开窍呢。”
“不过那小温竹,倒是”
温竹醒过来了,可见丹田内的亏损补好地七七八八,平安渡过了危险期。
剩下的伤,他有了清醒意识,服用丹药后自个调息会恢复得更快。
鹿见溪坐在他的床边,看他神情渐次清醒过来,温声问“可感觉好些了”
温竹不去看她,从二楼房间敞开的阳台瞥了眼外头团团的荧光和凉亭的尖角,脸色明显红润,点点头,小声“让姐姐担心了。”
鹿见溪以为他的是羞的,在为车厢里的事而耿耿于怀,而愧疚着,心口顿时涌上一股子强烈的责任感。
缓声开口开解他道“你盈月之体的效用咱们先前都不知道,从前想着事没到眼前,就糊里糊涂带过了,这事是我的疏忽。一会儿我便去寻白季师尊问个清楚,日后也好做防范。”
顿了顿,用一种给小孩科普性知识的严肃表情同他道,“我听帮忙救治你的药师道,你的血液有催情的奇效若是如此,你往后出门更要小心保护自己。就算不小心受伤流血,也千万离人远些,别让旁人碰到。”
温竹转过头来,眸光盈盈,看了她好一会,红着脸细声问“那我几时能好呢”
鹿见溪愣怔了会儿,待得反应过来,
在他视线注视下,额头尴尬地直冒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了。低低咳嗽两声以作遮掩“啊,咳很快吧,毕竟血已经给你清理干净了。就算是药物,也不能长期维持的。”
她本是要装出大人的模样来从容开解他的,谁想他倒比她直白多了,大大方方直接认下了。
鹿见溪被反将一军,在这屋里都要呆不下去。
冷场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你若是没旁的不舒服,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嗯。”
鹿见溪尽量稳住表情,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
温竹忽然开口“姐姐。”
“嗯”
他微微偏头,用柔软的面颊蹭了蹭她的手指,
眸光晶亮而潋滟地直视着她,小声“喜欢你。”
鹿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