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哈德良女性就如同一把十字弓,她蓄势待发,瞄准目标,箭在弦上,她已全副武装,时刻准备着目标还未出现,在眼前就已经十足戒备”
“她的力量蕴藏于她身体紧绷的核心里,蕴藏于她手臂的拉力中,蕴藏于她曼妙的曲线中,她如此安静,如此优雅,她不会因为身旁的杂音而分神,她并不在意正义或美德,她只会果断、准确地”
子弹打中几十米外假人的眉心处。
“履行职责。”
集中精神在后端,然后把前端的重心放在两者之间,汇聚成力,让子弹滑翔出去,不要期待子弹飞出爆炸,而是要促成它的爆炸,安娜举着枪,喃喃自语,“没有正义,”
“砰”,再次正中靶心。
“没有美德,”
“砰”,她会像现在这样,把子弹送进他们的眼睛里。
“只有职责。”
“砰”,一个都跑不了。
安娜收起枪,出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站在树旁带着帽兜以为自己能低调的男人,“你在看什么我的枪法让你自惭形秽了”枪法差的离谱的37号特工因为没打中过红心已经被大家嘲了好多次了。
她不敢说自己是神枪手,因为她没有花很多时间练习这个,但是差成格雷森这样的也是少见。
“没什么只是路过,”迪克轻松地走过来,傍晚黄昏下,男人的笑容温暖又真诚,他对她说,“没想到在这看到你独自发泄,你很愤怒,或许我枪法不好,但是我能看出来。”
“你看了我的资料,你知道我为什么愤怒。”安娜刚上完下午的课,她还穿着学生统一的白色短袖和红色运动短裤,她才14岁,还不到52英尺,天生骨架小,手臂看上去很纤细,用力时会形成单薄流畅的肌肉弧线,短裤下的腿又细又长又直,非常让人羡慕的芭蕾舞者的腿,因为身材比例好,她乍看起来比实际要高一些。
“我很抱歉,真的。”她的资料或许不全,但都是真实的,目睹双亲被人杀害,她有足够的理由愤怒,迪克理解她的怒火,他们都失去过什么,这让他更加的感同身受。想想吧,她才多大,每天背负着这样的复仇的渴望和愤怒该是怎样的折磨
安娜深深地看着他,她沉默了几秒钟,转开眼睛,“你知道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
“什么不会吧”迪克皱了皱眉,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很震惊的新闻,“他们都你还是个孩子,他们把你带了过来但是却连这个都老天”迪克越想越心惊,“他们把你当成什么了”
安娜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颤动了一下,她不是很懂他这个反应,“是我自愿的,他们能给我凶手的资料,让我完成一直想完成的事情,我让他们把我变成现在这样。”
而她现在,糟糕透了不是吗怎么说呢,都是她的选择。
“不,不该是这样,这是不对的,你还这么年轻,这不该是你的生活,”迪克鸡妈妈格雷森心疼了,他觉得这简直荒唐,“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他们都没有给你选择。”就像他们给杀人魔工作机会一样,他们从始至终都只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小宠物替他们做什么脏活。
而且他们还以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她陷在这个迷宫陷阱里直到她的生命燃烧殆尽。
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迪克叹了口气,他得做点什么。
安娜并不知道格雷森在想什么,她觉得他很不一样,催眠器的事情过后,他也没有对她生气,当然,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在履行职责,但是让她更意外的事情是,他不但没有疏远她,反而对她比其他人更加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