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庆斜着锅舀了一瓢糖膏开始画兔子。
宋绘看着慢慢出现轮廓的糖兔子,继续道“不是绍南人,应当是临安人士,叫顾愈,身份应该不低。他和县尉府公子认识,你从这里下手帮我查查看。”
“县尉府的话,可能没法子马上查到。”
宋绘“这事儿不急。”
来庆把做好的兔子糖人递给宋绘,宋绘道谢付了钱。
来庆眯着眼,笑得亲切又热情,“小姐下次再来。”
宋绘弯着眼睛笑了笑算是回应。
她离开糖人小铺,身后,来庆吆喝声重新变得高亢起来,“好看又好吃的糖人儿咯,动物花草都能画,两文钱一只”
宋绘一行人差不多玩到傍晚,宋巧一见着宋绘便问她有没有把风筝放起来,宋绘当然没有,她一听,脸上藏都藏不住得意,“我放起来了,飞得可高了,线都差些不够用。”
“那真太厉害了。”
宋秀婉替她擦了擦汗,拍拍她红扑扑的脸蛋“好了,我们该回府了,要不祖母和母亲该等烦了。”
宋巧这才发觉自己饿了,也顾不得炫耀,催促着回府。
苏秋容在驿站睡了一下午,直到听见隔壁房间的开门声,才懒着骨头爬起来。
他也不敲门,推门直接进了屋,打着哈欠“你去哪儿也不说,怎么现在才回来”
顾愈坐在桌边,闷着不说话,一杯接着一杯替自己倒着水喝。
苏秋容稍微有了点精神,“你这突然是怎么了”
他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落在墙上挂着的风筝上,有点转不过弯,“你不是说你祖母生了重病,唤你回临安,你这半道停下去放了个风筝算怎么回事儿”
他不说还好,一说,顾愈就越想越窝火。
他冷着面色,一点不给好友面子,“关你何事。”
苏秋容算是看出来顾愈真的生气了,他摸了摸鼻梁骨,转移话题道“我来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出发,若是不走,我打算找个酒馆喝酒。”
“走,当然要走,你去收拾东西,一刻钟之后就上路。”
得了准话,苏秋容也不在他屋里多待,起身离开。
顾愈又猛灌了一盏水,起身打算离开,临着要出房门时,他又倒回屋内,盯着墙上的风筝瞧,似乎透过风筝看见了在明媚阳光下,摘了轻纱的宋绘,张嘴咬了一口糖人的样子。
她伸了伸丁香小舌舔了舔兔子耳朵,像是舔在他心尖上般。
顾愈觉得头疼。
宋绘的棘手程度比起在临安装病的祖母不知高出几何。
他有些气闷,但还是摘了墙上的风筝带上。
等苏秋容收拾好行李下楼时,便看见自己的至交好友一身劲装,提着风筝线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