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将火把探过去照了照他的脸,忽然叫道“我艹,是那龟儿的泰叔。这老家伙原来在我们前面,难怪一直没看到他们”
凉师爷颤抖着摸索过去,看了看上面,又按了按泰叔的胸口,一股血从尸体的嘴巴和鼻子里涌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道“高空坠死,内脏都碎了,怎么会摔下来这么不小心”
白泽眯起眼睛看了看上面,说道“往上青铜枝会越来越密集,等休息够了再爬。”吴邪痛苦地坐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现在也只有好好休息了。
白泽摸到泰叔面前,按了按他的脸,然后就在老痒诡异的目光中从包里拿出了手枪子弹,几根雷管,信号枪,绳子,还有一只手电。白泽把手电递给吴邪,看着他亲切地抱着手电笑呵呵的,嘴角抽了抽。
接着白泽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刀在泰叔靠近青铜枝的小腿上拉了一道口子,瞬间鲜血就留了出来,顺着青铜树上的深槽往下流去。
凉师爷眼睛一亮,挠了挠头发,说道“在下推测,这棵铜树可能并不是关键,起作用的可能是树上面这些沟壑,当时祭祀时候,这东西可能是用来收集一些液体,比如说雨水,血液,或者露水之类的东西。”
吴邪担心这东西是血祭用的,催着赶紧往上爬,其余人也收拾收拾东西,向着上方爬去。
爬了一会儿,凉师爷道“两位,你们不觉得,这些枝桠,怎么就越来越密了,再这样下去,再往上就不好爬了”
三个人想到白泽之前说的会越来越密集,心里一寒,白泽解开身上的千丝引,从吴邪那里拿过手电筒灵活地朝上面爬去。
三个人借着手电筒的光,只见头顶上,青铜枝桠有一个逐渐密集增多的趋势,往上七八米处,已经密集的犹如荆棘一样,要继续上去,只有先倒挂出去,然后踩着这些枝桠的尖头爬上去,而这样做是比起贴着铜树攀爬,要危险很多。
白泽想了想,还是爬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绳子,每个人都用安全扣扣上,这样就算脱手了也可以拉回来。
吴邪拉了拉绳子,有点担忧地说道“你能拉的住三个人吗,一个人要是掉下去,其他两个人肯定拉不住。”
白泽试了试绳子,说道“没事,爬吧。”凉师爷还以为自己会被抛下,感激地看了眼白泽,三个人,近四百斤的体重,那冲击力可以轻易地勒断一个人的脊椎骨。
爬了一段路,再往上望去,这里的情形已经不象我们在下面卡到那样子,青铜枝桠已经密集到了无初插手的地步,吴邪爬了一段,心说难怪秦叔会掉下来,再上去的趋势,恐怕连踩脚的地方都难找了,只要一个不留神,或者给上面那种过堂风一吹,只不定就下去陪秦叔了。
就在吴邪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接着感觉腰间一股拉力传来,瞬间脱手落了下去。果然,接着老痒也脱手吊在了空中。
白泽死死地抓着手边的青铜枝,脸一下子就白了,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擦声,吴邪也知道情况不对,大声喊道“抓好树枝,快”
凉师爷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固定在青铜枝上,大声喊道“你没事吧”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过了大概一分钟上面才传来白泽的声音“没事,上来。”凉师爷松了一口气,只有吴邪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白泽有点头疼地看着手上的血,轻轻“啧”了一声,用千丝引把手缠起来重新戴上手套,向着上方爬去。不知道为什么,靠近青铜树之后自我修复就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