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干扰结局打破命运的许可。
这是导致者或者说这条时间线的对立者森鸥外亲自认可的。
于是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即使森鸥外意识到了什么阻止太宰治支援自己也已经来不及,所有的一切早在太宰治醒来那一刻开始改变。
只能看他自己能够从中尽可能的捞到些什么好处了。
梧言走向那个建筑,走向这条时间线的终点,也同样是回溯的终点。
他知道,iic就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太宰治是用什么方法将iic引来这里,不过那并不是他要关心的范畴了。
所幸对方没有掉链子。
这条时间线,即将覆盖原点。
即使自己的异能是不完全的,但同样也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前置条件再加上两人共同承担将副作用最低化这一点。
这或许就是他最大的人生安全保障了吧。
“死亡吧。”
血花在身旁绽放,子弹擦着他脸颊而过,脚下踏着粘稠甜腻的血腥,宛如铺陈通往“殿堂”的红地毯,带着与生俱来的万众瞩目。
这种时候,少年倒不吝啬于宛如复读一般廉价的言语了。
可是,异能的覆盖终归是有限的,不知从哪打来了一颗子弹击中梧言单薄的身躯,鲜艳的红浸染滴落汇聚于脚下的“红地毯”中。
梧言额角冒着冷汗,目光盯着长长的阶梯,如同踏入天国的蛛丝,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剧痛席卷上神经的感觉让他眼前发黑,恶心感自胃部不断上涌。
这可比想象中的痛多了,这样下去的话,是没有办法靠近的。
明明有更好的最优解,但他不同于梧言一般有耐心且细致,能做到这些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对不起,原谅我。”他像是喃喃自语。
原谅他这种反复在伤口撒盐的动作吧,一次又一次被撕裂的伤口落在沉睡之人的身上,沉睡中的人毫无察觉,但若是清醒过来所有的痛苦就会如同海啸一般袭来。
而自己却是如此的卑劣,是随着融合度的提升,自己也逐渐变得胆小了吗哈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难以言喻的烦躁和疯狂歇斯底里的杀意迁怒于人,隐藏着自己惶恐不安的内核,这种感觉让本就一直浮沉于恶意之中的他更加丧失理智。
「作茧自缚」会根据发动异能时说出口的语言数量和影响而向主体索取代价,但愿他能支付的起。
“这片囚笼里,除我以外,没有生命。”
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席卷这栋建筑,血花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尽情的绽放,外面在下雨,屋子里也在淅沥沥的下雨,“雨水”落在地上融入“红地毯”中发出粘稠的声音。
一个人影在气流席卷时跳出窗户,逃离了这个范畴,他的目光惊疑不定盯着满是鲜血的少年一步步走出建筑朝着自己而来,如同沉浸于深渊不曾睁开双眼的恶鬼。
少年沉重的喘息,好似溺水之人浮出水面时近乎贪婪的呼吸。
眼前闪烁起大片的黑光,一呼一吸间全是宛如铁锈一般的血腥,脑海泥泞一片时不时从中涌出名为回忆的走马灯。
这份回忆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束缚住了他们,逃不开躲不掉,如同浓雾般被隔绝的真实让明确知道他们都身处虚假之中的他更加的绝望和憎恨。
醒过来,醒过来啊。
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沉浮在虚伪的痛苦之中
自黑洞洞枪口发射出的子弹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