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由大众决定的界限。
如果人对于掠夺他人习以为常,且人人都赞同这一点的话这个世界也已经走向毁灭了吧。
梧言目光扫过窗外还在不断下着的大雨,手中拿起靠在墙边的雨伞,扭开门把手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在看白纸上内容的三花猫,发出询问。
“老师要一起去吗”
三花猫从压抑窒息又疯狂的文字中抬起头,表情复杂的“喵”了一声当做回答,身体一分未动,既然是买墨水这种小事,他不去也行吧。
虽说在一只猫身上看出表情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但梧言看懂了,他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小说不看完结局是一种很难受的体验。
“那老师就呆在家里吧。”
他没有说等我回来这句话,梧言只是用一种三花猫未能一时间看清楚的目光对视了一秒,接着门被毫不犹豫的合拢。
窗外灰沉天空不断打落下雨珠,沉闷的仿佛少年那句未能说出口的道别。
“三人合照必死一个的诅咒”
不过是他提醒太宰治的一句话,告知对方想要改变梧言相信蝴蝶效应的方法。
太宰治对着他拍了一张,验证了他的猜想。
如同意料之中的照片上什么都没能留下。
那个胆小鬼也不敢光明正大又直截了当的留下什么。
梧言抬高了伞沿看向了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雨水落进了他的眼眶湿润了他干燥发涩的眼球。
雨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样可不太好了啊。
这种空无一人的感觉,就像是走向死亡的途中,也像是困住了他几年的牢笼,什么都没有,无法交流,嘴巴如同被什么缝起,眼球被无情的挖去,连带着听觉也被剥夺,什么都没有,唯有千万遍的质疑在心底诘问。
我做错了吗这个世界,真的有我能够等待到的人吗真的会有人来将我从泥潭中拖出吗真的有人不会被我千疮百孔的面目吓跑而来拯救我吗
不会,他没能等到任何人、任何物,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记忆也是虚构的梦幻摇篮,在温暖中扼住咽喉,在幸福中死去是否也是一种解脱
对不起啊,他实在是太清醒了,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在虚假中死去。
梧言呼出空气,心中一腔情绪翻涌不知如何发泄,最终化为毒液般不断收紧腐蚀散发出大片痛苦的哀嚎。
得到森鸥外的认可等同于得到行走在这个世界的通行证,毕竟自己的异能不同于梧言的完整。
那个警惕的胆小鬼不会留下任何威胁自己的东西在任何人的手里,无论敌友。
或者说,是自己一厢情愿认为的友方,对方以为的是定时炸弓单吧。
梧言嘴角扯出难看的弧度,自地面的水洼中倒映出这幅滑稽的模样,他又收敛起了这份笑容,现在变得一片空白,更显的狼狈了。
肩膀突然被一个人狠狠撞击,梧言踉跄了两步,喉咙里酝酿好的恶毒言语还未发射,只见对面披着小斗篷的人坐在地上揉了揉后脑勺,先发制人的发出抱怨。
“你这人干什么呢啊走路怎么能不看路呢”
眼前看起来如同少年一般的青年孩子气的说着拍了拍手中被纸袋包裹着的东西,很珍视的样子。
“好不容易从社长那得到的名侦探道具都湿了”
梧言抬起被伞遮住的面容,目光无喜无悲的看着眼前气鼓鼓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埋怨的话停顿了,他似乎是愣了一秒,弯腰拾起脚边的雨伞,从怀中拿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