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最终会什么也得不到,没有任何东西会停留在原地等待自己做出选择。
放手一搏这个选择估计太宰治也已经猜测到了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名为太宰治的病毒,真是挺可怕的。
梧言从地上缓缓起身,不忘搂住怀里的三花猫,免得对方会因为自己的动作变成猫球咕噜噜的滚在地上。
“梧言,你要走了吗”
织田作之助从门后探出头,身上围着围裙,手里还握着锅铲。
“嗯。”梧言轻轻点了点头。
“不吃完饭再走吗”织田作之助眉头微皱。
原本五个在嬉笑打闹的孩子听闻也纷纷出声挽留梧言留下来吃晚饭。
“梧言哥哥吃完晚饭再走吧”
“对呀对呀,织田作做的咖喱超好吃的”
“外面还在下雨呢。”
“”
面对热情的孩子们出声挽留,他有些无从招架,梧言提高了围巾,“我有急事呢”
“急事的话就没办法了。”
织田作之助理解的点了点头,从屋子里拿出了一把伞递给梧言。
梧言低声道谢,接过雨伞搂着还在打瞌睡的三花猫出了屋子。
千万缕白丝自灰沉的厚重云层中落下,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声响,梧言一步一步缓缓走回酒吧,地上沉积的雨水混杂着黑色的污秽伴随着动作沾上裤脚,但裤子的主人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小事了。
他自然是知道宿舍里被雨水打湿后凄惨的场面的。
不如说他其实一直都在。
终归还是踏出去了。
三花猫感受到外界的寒风,往梧言怀里缩了缩,梧言会意的用手臂包裹住三花猫,为它抵挡住外界的寒风。
轻微的声音溶于风中,宛如即将落进水中的溺水者对世界最后的眷恋。
“要看好“我”啊,夏目老师。”
这可是他至今为止做出最冲动的决定了。
躲在温暖怀抱中的三花猫耳尖微动,动作细微的仿佛只是错觉。
「 哈这样才对,她再次成为人们的视线焦点了。
柃子面容憔悴,眼下一片乌青,枯骨般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瞳孔,眼瞳由于外界刺激落下了泪水。
对,对,就是这样的面孔,只要摆出一副受害人的面孔就好了。
“听说了吗柃子新父亲居然是那种人”
“可,柃子不是也把她继父”
“这样一来谁说的清是不是真的呢”
“你疯啦柃子总不可能主动去杀人吧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但我们平时也不了解她不是吗”
大家议论纷纷各执一词,愈演愈烈。
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柃子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她得到了同学们的安慰和关心,即使只是屈指可数的几句心血来潮。
正当防卫,是这样判的。
柃子的母亲由于此事面色苍白,身如枯槁,她精心打理的头发也变得像是一团干燥茅草。
女人狠狠的推了一把柃子,嘴中恶毒的唾骂。
“你这个恶魔心狠手辣的毒蛇白眼狼”
“他才不是这种人他明明,他明明是如此的宠爱你”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