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这事啊。
梧言面无表情,甚至还想出言讽刺几句。
您从牢里逃出来十分不容易吧怎么还有空给我送纸风车
您被炸弹迎头炸了一下怎么没事呀难道还特意带了面具打开的吗
千言万语被梧言沉吟半晌的思索变为了一句言简意核的话。
“你不会在椅子下安装了炸弹吧。”梧言问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题。
费奥多尔“”
“怎么会”费奥多尔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我可是寂渊老师的粉丝。”
他说着指尖推过来了一本书到梧言面前,熟悉的丧气封面正是“天国”。
“可以麻烦老师在书的内页给我签个名吗”
费奥多尔单手撑着下巴,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像是在发酵的红葡萄酒逐渐变得暗沉浓醇。
“”梧言沉默了一秒,斟酌着出声,“你在书里装了炸弹”
费奥多尔“”
不是梧言太过于疑神疑鬼,主要是对面的俄罗斯饭团太过于出人意料,如果说他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喝咖啡那梧言是可不能相信的。
肯定有阴谋。
他们玩战术的心都脏。
梧言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费奥多尔,对方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对方受过高等礼仪的优雅。
梧言的咖啡在此刻被端了上来,咖啡上浮着精致的拉花,散发着它特有的芬芳,他拿起勺子毫不留情的将那片拉花搅和的扭曲无比。
“希望您能重新考虑我的邀请,毕竟我认为我们一定会是最了解对方的同类。”费奥多尔说着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魅力,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罪被消灭之时神会重新降临于这片死寂的净土。”
啊,是“天国”开放的结尾之一呢。
梧言漫不经心的搅动着咖啡,“不一样。”
是不一样的,“天国”并不是他所做出的选择,而是他从抛弃的选择中挑选出来的另一条道路走至尽头的极端。
他时常也会思考,若是选择了其他的道路是否就会比现在的“疮痍”好上千万倍,也时常会犹豫要不要转头奔向其他结局,可惜,人生没办法回档,选择出来的结局即使是一场祭奠也要走向迎接。
“没关系,我等你”
费奥多尔嘴角的弧度让梧言感到了一丝不适,这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真的很古怪。
总感觉会被诅咒呢。
会被诅咒吧。
梧言不着痕迹的东想西想,此时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响起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混杂在舒缓的音乐中。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在两人面前停下。
一股浓重血腥味在来人拉开椅子的一瞬间弥漫在梧言的鼻腔间,他第一时间缩进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对方好像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上的气味,她拨了一下头发,精致的面容没有一丝憔悴。
“真的是,偌大的横滨居然没有一个可以保存住我这份美丽的画师,”川上富江开口抱怨,目光盯着费奥多尔带着怀疑,“你该不会是在欺骗我吧”
“我怎么会欺骗如此美丽的小姐”
梧言有些佩服费奥多尔了,对方在如此浓稠的血腥气息里依旧还能保持风度的喝咖啡,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