柃子课桌面被鲜红的油性笔画的乱七八糟,桌洞里还塞了只死老鼠。
这可真是以前未能享受到的关注,虽然不是正面的。
她所过之处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她身上,伴随着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让柃子瞬间成为“殿堂”中的主角,而被目光注视着的感觉让她忘记自己曾经是多么平庸的一个人了。
甚至不去思考目光中的情绪,当然,如果没有人会在她桌洞里塞东西就更好了。
女人烦躁的不知是第几遍洗去门板上的油漆,男人的阴鸷的视线落在油漆之上,女人跟男人的关系在连续不断的流言蜚语之下也不似之前那么好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小小的柃子身上,柃子处于少女发育的花季年龄,身体如同含苞待放的娇花一般青涩,面对着连续不断发生的灾难事件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憔悴无比,一双眼眶之下乌青,眼眸黯淡无光,男人半晌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我去解决这件事情。”
他如此说着。
柃子眼眸一闪,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男人的背影在柃子逐渐昏暗的视野里越来越远。」
梧言放下了手中的钢笔,舒展了一下坐的僵硬的身体。
已经过去很多天了,锚点他依旧没有找到是什么,但是按理来说,自己不可能会将锚点安置的如此隐秘。
难道是被谁插手隐藏了不成
梧言略有些烦躁,耳边传来风吹过纸风车发出的“簌簌”声让他冷静了下来。
江户川乱步那边也不知看出了多少,排除掉童话书的可能性已经足以,再多询问下去恐怕会暴露时间线的问题。
想要他接纳“他”那是不可能的,那双粘稠的暗红色眼眸,一旦自己示弱开口绝对会被吞噬掉吧
魔人费奥多尔吃了个烟花见面礼八成现在正思考着如何炸回自己,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那更加是天方夜谭,搞不好还会被坑的一点渣子都不剩下。
那么
梧言一瞬间想到了太宰治进医院前的那通电话,他知道了些什么
太宰治究竟是怎么进医院的这么久还不省人事。
重重疑点都指向他,所有的信息几乎要跳上脸来告诉梧言太宰治是关键,虽然自己巴不得太宰治一直呆在医院才好,但是
嘛,算了,就让他跑一趟吧。
梧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熟练的一圈一圈围在脖子上,如同抵御他人伤害的围墙,也仿佛是隐藏自己情绪的面具。
半边脸埋在围巾中,鼻尖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凉意,使得他思绪越发清明。
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灰沉的天空,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里梧言不紧不慢的行走,格格不入。
风来带暴雨降至的泥土般腥气,树在狂风中摇曳,飘零的树叶打着旋落在了脚边,空气中湿意逐渐开始飞涨。
啊糟糕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可没带伞,到时候估计要淋雨了。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下雨之前走到医院里。
等等
梧言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盲点,自己好像不知道太宰治在哪所医院啊
算了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