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言眼眸中一片漆黑,所有的情绪都被黑暗吞噬变为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算什么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还是说想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回到以前假装没有发生过那件鲜血淋漓的事情吗要让他踏着悲恸的血水笑脸相迎
无论是那种可能性,自己都绝不会再原谅对方。
只不过
“那之前的那个也是吗”梧言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之前”中原中也思索了一会,出声确认道“是你在港黑医院房间的白色风车吗”
“嗯。”对方轻轻应了一声。
“那个不是,兴许是哪个小护士放的吧。”
“梧言,你很喜欢纸风车”
中原中也看向不知何时坐起来的梧言,对方侧过头,半张脸埋在围巾中看不清表情,他的目光的落在窗台金色阳光下旋转的彩色风车,被剪短的发梢在风中轻扬,露出隐藏在黑发中在光线下显得透明的耳尖。
“也许”
“好。”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时不忘轻轻带上了房门。
什么好
梧言回过神,房间里已经剩他一人,空荡的雪白房间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窗台上的彩色纸风车孜孜不倦的旋转。
几天后,梧言看着窗台摆放着满满的颜色各异纸风车,终于知道那天中原中也说的“好”是什么意思了。
“”
梧言陷入了沉思。
这倒也不必
这么多纸风车,风吹过的时候一同发出“簌簌”的声音,有亿点吵。
“中也”
“嗯”
指尖握着蓝色纸风车正在寻找空档插风车的中原中也应了一声。
“你没工作吗”
梧言困惑了,按照森鸥外那种恨不得把人分成好几份来用的周扒皮哦不是,是森扒皮个性来看,中原中也此刻应该忙得脚不沾地才对。
中原中也,一个不是在去扫荡组织的路上就是在暴打敌人的勤劳黑手党港黑重力使,此刻却在这里摆纸风车。
中原中也看见了一个空位,把蓝色风车放在了一堆橙色风车里。
“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组织都在为一块玉争斗不休。”
哦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大堆色彩斑斓的纸风车摆在窗台上,一眼看过去宛如怒放的鲜花一般,为雪白单调的房间添加了些许生气。
除了有点吵。
梧言面无表情听着耳边“簌簌”的声音。
“说起来,我手也好的差不多了”
“哈”中原中也坐回床头边的椅子上,目光来回扫视,语气充斥着不信任,“这才几天”
梧言视线游移躲避开中原中也清澈的钴蓝色眼眸,“快一个月了。”
“十六天也能算是一个月吗”
中原中也从床头果篮里掏出了个苹果,水果刀在指尖飞舞,时不时闪烁出寒光,一节长长的果皮在指间落下。
“四舍五入”梧言尝试着诡辩,“两边一同舍去十剩下六和四再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一个月吗”
逻辑鬼才。
中原中也脑海中浮出四个大字,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梧言手里。
“中也为什么会想到买这么多纸风车给我”梧言低垂着头,视线落在手中的苹果上,语气不明。
“这个还用说吗”中原中也压低了帽檐仿佛是羞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