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你的手挪开吗太宰先生”
“梧言君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太宰治没有挪开手,而是笑着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应邀而来。”梧言低头取下眼镜,轻轻擦去了上面的水雾。
“梧言君还坚信自己没有异能吗”太宰治轻笑一声,“我可都看见了哦凭空变出的水果刀,让兰堂失去痛觉,以及那一句微弱小声看起来似乎没有起效的”
“如你所见。”梧言重新带上眼镜。
“这还真是个强大的异能啊没有副作用吗”
“也许。”
太宰治的话点醒了梧言,他回忆起这些天运气总是莫名的倒霉难道
太宰治看着梧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鸢色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
“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些再去找你玩哦,梧言君”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太宰治毫不犹豫愉快地收回了手。
梧言蹲在地上看着兰堂最后冻结在脸上的笑容,喃喃自语“我晚些再来拜访吧,兰堂先生”
梧言这些天都没待在酒吧中,而给老板发的消息也犹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
梧言坐在海边峭壁上,碧蓝色的海和天空连成一线,其中白色的海鸥飞舞,带来一缕含着咸意的清风。
人终会逝去,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降临。
而自己在渴望着一场无法反抗的意外,带走这条破碎不堪的灵魂。
围巾在风中飘荡,梧言把眼镜放在了手边。
明明自己不喜欢说话,异能的发动条件却需要开口,明明自己运气已经很是糟糕,异能的代价却是气运。
一边在强迫赋予自己存在感,一边又在削弱自己的生命力。
梧言瞭望尽头的海平线,那里有海豚群在跳跃。
自己的内心是在渴望人际关系交往得到友善对待还是在期待自己早日从这个满是恶意的世界解脱
海鸥发出鸟鸣,鲸鱼换气喷出水柱喷泉,在阳光下闪烁出彩虹般的绚丽。
真梦幻啊,鲸鱼听说鲸落万物生,最终沉与海底回馈大海的温柔。
在她消逝前,自己什么也没能给予。
真没用,就连最后也是如此。
梧言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沉溺于一片如画般的美景之中。
太宰治站在不远处,鸢色的眼眸倒映着死寂,黑白的色彩浸染这片天地,风携带着哀伤的飞鸟,就连跳跃的海豚群都显得僵硬。
“咦原来梧言君也有自杀的爱好吗”
一声轻笑打破了这片黑白,明亮艳丽的色彩争先恐后的漫延。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梧言面无表情带上眼镜,回头看向悠然自得走来的太宰治。
太宰治黑色的卷发被海风往后吹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原本隐藏在发丝下眼眸处的白色绷带。
“梧言君是在特意躲我吗”
“怎么会,”梧言收回视线,转过头继续看向大海,“只是最近联系不上酒吧老板了,没人给我发工资,所以不想再打白工了。”
“梧言君是在考虑跳槽说起来,我这里有一份高薪工作”
“谢谢,我拒绝。”梧言冷漠出声。
黑手党死都不会去当黑手党的不仅要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里面还有一大一小两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