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言不习惯地伸出手揉着眼睛,明明只是一副平光眼镜,他却感觉世界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刚刚落水不仅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眼镜也掉了,而且自己还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领域,这使得他越发的不安。
梧言站在空旷的小巷子边,把湿透的围巾拧了拧,拧干后围巾轻了不少,只不过之前它有这么长吗
早晨的风还带着夜晚的凉意吹过梧言湿漉漉的身体,让他不由得连打了两个喷嚏,又默默围上了围巾,即使围巾还是湿的。
放松下来后,梧言又恢复了运转思维的能力。
那个少年造型有些眼熟,虽然当时自己意识模糊,不过好像有人喊那个少年太宰大人这是个无法掩盖的事实。
熟悉发型,熟悉的绷带缠脸造型让他瞬间想到了什么,没过一秒钟又被他逃避似的否决。
不不不,兴许是巧合
想要验证也有一个十分简单的方法,他微微眯起眼睛,双手开始检查自己的口袋,果不其然,一顿在别人眼里的失智自摸后,他从卫衣帽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监听器。
啊这,不会是真的遇上了黑泥精吧
目光带着寻找和一丝莫名的侥幸朝远方望去,不远处耸立着五座黑色参天高楼映入视野打破了那丝逃避似的侥幸。
他失望的收回目光,定定盯了一会监听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墙边,而后提高围巾快步离开。
心里一团乱麻,本来想找公安遣送回国,但谁成想自己不是穿了个大海而是穿了个次元啊
这下更糟糕了,在这个不科学有异能的世界,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死宅社恐该怎么存活下来
嘛
梧言脚步微顿。
不过也没差了,糟糕的人际关系,狭窄的房间,沉溺在自己的思维中,换一个世界又能变化什么呢
无非是从头开始,重复一遍罢了。
梧言攥紧了时不时还会滴水的围巾,脚步往街道繁华地带走去。
社恐这种问题在遭遇困境的时候,会显得不值一提,面临着未知危机的时候,没有谁能够依旧遵循着自己营造出的薄弱人设。
所有的不幸都会伴随着机遇,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没有什么能够比失去生命更加糟糕。
一个陌生的世界如果能够重新开始,那倒也是一种幸运骗你的。
梧言像是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脑海中思绪忽然分裂成两方,互相对话。
硬要说的话自己的社交恐惧症更多是源于自己的懒和爱胡思乱想的毛病吧开玩笑的。
“您好,请问你这边还招调酒师吗”
梧言站在一家酒吧吧台前面,看着面前擦着杯子的男人有礼貌的问着。
男人闻言抬头打量了一番梧言,又低下头继续擦着酒杯。
这是什么意思
梧言有些尴尬,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微笑。
一时之间安静的只能听见无尘布擦拭玻璃时发出的声音,以及梧言紧张的心跳。
半晌,男人像是想起了对方的存在,出声拒绝,“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不招未成年。”
什
梧言诧异的睁大眼睛,怎么会呢
“我已经快二十了啊。”
梧言看着男人,酒吧老板抬起头与梧言对视了一会,眼眸中蕴藏着的怀疑逐渐被什么干扰演变成确信。
“失礼了,那么你会调些什么酒呢”
梧言细细回忆着以前学过的一些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