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绮弦这次惹了崔兰,估计她以后会变本加厉。只不过萧绮弦觉得这才有趣,这深宫之中的生活着实太过枯燥,总要有一些乐子日子才能过下去。
“啊啊啊”
崔兰一手打翻了手边的药瓶,站了起来伸手就一巴掌打在大夫的头上。她捂住自己的左脸,指缝之下能见皮肤开始发红溃烂,一张脸变得狰狞了起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那大夫马上跪在地上求饶,他虽然没有做错事儿,可是官家之人发怒,他就如履薄冰,求饶总是最直接的反应。
“你说我这张脸好不起来了”
崔兰指着跪下的大夫,那苍老的身躯在微微发抖,头也不敢抬,不敢看这盛怒的女修罗。
“血虫粉渗入太深,就,就算除去了毒素,皮肤修复不了了。”
大夫行医多年,这血虫粉的危害他见识过不少,很快就断定了崔兰的脸无药可治。
“滚”
崔兰听到大夫的话,盛怒地把一旁的医箱给踢倒了,里头的瓶瓶罐罐都洒了出来。那大夫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囫囵把瓶瓶罐罐放入医箱就走,这诊金是万万不敢再收,留着小命已是万幸。
“给我找其他大夫来去”
崔兰一声怒喝,身旁的女兵不敢怠慢,马上冲了出去。崔兰怒极地一掌打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杯倾倒,里头的茶全都洒了出来。
“萧绮弦”
崔兰手握拳头,眼里满是怒火与恨意。嘴里的三个字仿佛成了所有恨意的源头,她恨不得把这三个字撕烂打碎,挫骨扬灰
在深宫里的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有时候萧绮弦都不知道在这宫里头待了多久,总觉得这生活过得平静,却又过得步步为营。
每一日,萧绮弦都会在退朝的时候在院子里坐上一坐,所以每日都会看见东方浅熙从她的宫门前路过。一开始东方浅熙也没发现这个人,可有一次无意发现后,刚好对上了萧绮弦的目光,此后每一次路过都会与这个人对看一眼,成了习惯。
萧绮弦要接近东方浅熙,却又不能做得太刻意,这种带着距离感的接触,倒成了一种无形的线,把俩人拉近。萧绮弦要让东方浅熙看到她,每日都看到她,记住她,即便只是一个眼神,就连笑容和一句话都没有。
今日,就在东方浅熙离去不久,素儿便从外笑着回来,不知道碰着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给萧绮弦施礼后,就跟她的小姐妹窃窃私语起来。
萧绮弦本也不好奇,可她无意中听见了崔兰这个名字,便也破天荒地开口问了这八卦。
“素儿,什么事儿这般高兴”
萧绮弦的语气不咸不淡,可嘴角明显有一抹笑意,她等着听崔兰的惨况。
“禀殿下,奴婢刚去内务宫打点些日常用品的时候,听说那崔兰自那日后便戴上了面具,听说容颜毁了。”
素儿说起这事儿也止不住的高兴,她可忘不了当日她差点给崔兰呼了一巴掌,她是记仇的人,现在自然是快活。
“原来如此,想来也是恶人自有恶报。”
萧绮弦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可笑意却更深了。这哪里是什么恶人自有恶报,这可是萧绮弦一手策划,要让崔兰受尽痛苦的序幕。
“是啊殿下,现在是男人看见她都要退避三舍。”
素儿说起来便是口无遮拦,萧绮弦让她注意措辞,素儿这才收敛起来,毕竟隔墙有耳,更何况这清月宫满布东方浅熙的暗卫,她可不想清月宫里有人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