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盗窃的凤簪在盛如意箱子里,只要粉黛咬死是盛如意指使她,盛如意就无法翻身。
“你听我说完。按照你所言,此事大为机密,我再如何也该命令我能带出太子府的心腹丫鬟去做这件事,又为何会命令你这个留在太子府内的丫鬟帮我做这种偷贡品的事情我难道不怕你留下来告发我吗”
盛如意继续道“你非我心腹,明知那是贡品,明知我连令牌都不敢给你,怎么还敢帮我做那样的事,你说我打骂你,但我已同太子和离,不再有管家权力,你难道不能告发我你连打骂都受不了,怎会有勇气敢去偷贡品,说,谁让你来陷害我”
盛如意越说,丫鬟粉黛的心便越慌,盛如意的每个问题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没见过盛如意这副模样,虽仍然冷静美丽,如一枝吐露芬芳的幽兰,清丽得令人不可逼视,但是其声却像直直压在人的心底,让人心底发颤,粉黛梗了脖子“我没陷害,我说的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你说我思虑再三,不给你令牌,但是我同太子写下和离书时,我便把管家令牌还了他,我手中已无令牌,怎么还会思虑再三地不给你令牌按你所言,我动辄打骂你,对你态度应强硬无比,那么没有令牌的我,有什么理由在你面前做戏我直接不给你令牌不就完了,你却胡说我思虑再三,这是因为我根本没指使过你,你不过是在绞尽脑汁陷害我,偷窃贡品,反骨叛主,便是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你”
盛如意同太子写下和离书那日,便已和太子情断,管家令牌也毫不留恋地还了回去。她这人性子干脆,一段严丝合缝的话把粉黛克得死死的,竟是从她提起令牌,再到说第一句“你确定我思虑再三没给你令牌吗”时,就在给粉黛下套。
她这般滴水不漏的做事,是因为知道今日她的敌人有许多,她们是宣平候府嫡女、浸淫后宅多年的老人而她,仅有自己。
粉黛再怎么无赖,脑子也转不到这么快,她身子陡然瘫软下去,怎么会这样
德喜总管面色一压,从粉黛瘫下去的身子便知这奴婢是招了,他对太子府出了这样背主的奴才感到深恶痛绝“来人,把她押送去官府前,先按府规打上五十大板,注意别打死了,给留一口气儿送去官府。”
“总管”粉黛大惊失色,那是整整五十大板,扒了裤子当着众人打的五十大板,粉黛万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她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从地上爬去抓德喜总管的裤腿“总管开恩,求总管开恩啊奴婢在太子府服侍了十多年啊总管”
德喜总管面色阴沉“你这样背主害人的奴才,就是再服侍几十年,我也要打杀了你,免得坏了咱们府的规矩”
粉黛又焦急地看向盛如意,她这时想起盛如意的好了,朝她磕头“侧妃,侧妃,是奴婢一时想差了,求侧妃救救奴婢,奴婢来日一定报答侧妃”
盛如意如一个冰雕做成的人那样毫不心软,粉黛充满殷切的眼神落在她眸中,一点影子都留不下。那粉黛当即被候在一旁的侍卫们拖了下去,一板子接一板子,板板实实地打到臀上,被抽得皮开肉绽,惨叫声不绝于耳,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血腥味。
盛明歌见此场景,三魂吓飞了七魄,这变故发生得太快,从粉黛指证盛如意到盛如意翻牌,不过转瞬之间,她吓得不行,幸好幸好遭罪的不是她。
只是便宜了盛如意那个贱人
盛明歌强笑道“原来是一个丫鬟偷的凤簪,妹妹,倒是二姐冤枉你了,但谁能知道就连妹妹你的丫鬟都会背叛妹妹呢”
盛如意冷笑两声,她要是白白被陷害,就是她坐实盗窃罪名。要是她被陷害失败,则是她驭下不利,待人不慈,怎么算都是她吃亏怎么算盛明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