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挺拔修长,虽然因为背光看不清楚脸,但光是清冷矜贵的气质,便足够令她见过的所有异性都自惭形秽。
她不记得亲戚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所以说,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座上宾
还挺英俊的。
良久的寂静中,只有挂钟的嘀嗒声一次比一次清晰。
主位上的人低咳两声,提醒着其他人收敛好情绪。
等气氛恢复正常了,他才镇定地道“明窈,还站着做什么”
只字不提盛明窈迟到的事。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转过了身。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她对视时,眸子漆黑冷淡得几乎毫无温度。
却又好像掀起了无数涌动的暗流。
盛明窈丝毫不觉,走上前,扬唇笑着道歉“大伯,还有这位先生,路上出了点事耽误了,不好意思。”
她长得明艳,一袭红裙灼人,却并不具有尖锐的攻击性。
笑起来时,漂亮的月牙眼格外讨喜。
再配合着轻轻的语气词,使人生不出半点责怪的心思来。
周围的人,除了盛明窈,全都在小心翼翼地等着男人的反应。
大气不敢出一声。
沈时洲指腹摩挲过腕表,脸上无波无澜地“嗯”了声。
视线却有意无意地,停在了她的发旋上。
盛明窈没看出任何端倪,眼风扫了眼两个空位。
一个在男人身边,一个在角落。
她理所当然地挪到了第二个位置。
脚踝上的伤口还暴`露在空气中,她一动,就疼得出了声“嘶”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或者说一会儿盯着她,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打量沈时洲。
盛明窈没空管这些人,更没空理会停留在发旋上那若有若无的打量,贝齿轻咬住唇瓣,“我想去休息室处理下伤口。”
酒精消毒并贴上创口贴后,盛明窈靠着小沙发,懒得根本不想动。
她不喜欢这种虚情假意的场合,也没有兴趣去见那位座上宾。
真不知道姜未未见了那神色像是盛家欠了他八千万的男人,还能不能脑补出绑来绑去的十`八`禁。
葱白指尖动了动,缓缓敲出吐槽字眼未未,我跟你说今天
姜未未那可是沈家太子爷沈时洲,他一向都脾气不好的嘛,习惯就好。
盛明窈你说谁
姜未未这些都不重要。盛盛,这家的酒店经理我认识,他刚刚亲口跟我说了件事
你大伯明里暗里要钱的样子真难看噢。但他在那叭叭了一大堆,沈时洲就一句话
“让盛明窈来见我。”
虽然只是文字。但盛明窈几乎可以想象到男人薄冷的声线。
她短暂地怔了一怔。
但随即冷静下来不一定是真的。
姜未未收起挪揄的语气我听到的就是这样。听他描述,你跟沈时洲以前可能真的认识。
以前认识吗
盛明窈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没有任何印象。
也许是因为失忆的缘故。
她现在非常、非常需要向当事人确认一下。
盛明窈刚离开医务室下楼,就在走廊拐角处见到了沈时洲。
她看到了男人袖口很浅的酒渍。
往上移,便撞进了深如潭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