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惠又急又慌, 难掩惧怕, 色厉内荏道“你们敢”
她说“我可是你们世子的客人”
白露叉腰冷笑“不义不孝, 满口胡言,你算个狗屁客人”
又催着人赶紧把她弄出去。
仆从们拖着周书惠往外走, 没等离开府门, 就被于思弦的心腹瞧见了。
他知道周书惠的身份, 也知道于思弦打算用这忠烈之女的名义来达成某些算计, 这时候见周书惠被人拖着往外扔, 赶忙拦下, 再仔细一问, 不禁头大, 叫先把人留下, 自己匆忙去给于思弦回话。
“白露吩咐人把周书惠赶出去”
于思弦饮一口茶,饶有兴味道“为什么”
心腹将自己问到的情况讲了“白小姐年纪虽小, 人却机灵,发觉到周书惠话里边的漏洞, 方才找了人来一试,周书惠露了端倪,白小姐大发雷霆,马上就叫人把那个骗子赶走。”
于思弦听得忍俊不禁, 沉吟片刻之后, 吩咐道“这个周书惠留下有用, 别真叫白露给赶走了, 这样,你随意找个地方安置她,只是有一点,叫人仔细盯着,别让她跑了”
心腹恭敬应了,临出门前,忽的想起一事,便折返回去,含蓄道“世子,周书惠胆小怯懦,而且愚蠢,自然可以利用,白小姐却跟她不一样。现在她肯跟您一道往荆州来,是信了您的说辞,觉得她父亲是您的救命恩人,若是哪一天叫她知道她父亲战死的真相,只怕”
于思弦当日编出那么一个谎话来哄了白露与自己同行,本来是觉得那小女孩很有意思,人小鬼大,纯粹带着解闷,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之后,倒真是有点喜欢她了。
这时候听心腹如此言说,再想到将来白露得知真相与自己决裂的样子,他脸色一沉,眸光冷锐“我不是说过,当初的事情谁也不能再提吗”
心腹被他看得心头一颤,暗暗懊悔方才多言“属下失言,还请世子勿怪。”
于思弦面笼寒霜,冷冷觑他一会儿,终于道“退下吧。”
心腹如蒙大赦,恭敬行个礼,垂首快步离开。
肃王府大的能跑马,但再怎么大,消息也终究有透露出去的时候。
白露知道周书惠被于思弦留下之后很不理解,匪夷所思道“那可是骗子,连亲祖母都能构陷的撒谎精”
于思弦笑道“我留着她有用。”
然后又赶紧转开话题“在这儿住的习惯吗离家那么久,功课也该捡起来了,我差人给你寻几位先生你从前在家的时候念过书没有”
“念过,先生们还都夸我聪明呢”
白露脆生生道“于思弦,你帮我找两位教我读书写字的先生,再帮我找两位教导我习武的先生,可别随随便便就选了人,只会些三脚猫功夫,却来教我”
于思弦心下大奇“读书写字也就算了,你一个小姑娘,习武做什么”
白露抬着下巴,骄傲道“我爹爹可是大英雄,大英雄的女儿怎么能不会武功呢你听说过京城那位大将军的妻室朱娘子没有那就是我的榜样”
窗外阳光正盛,透过窗扉洒在她脸上,细碎的绒毛泛着金灿灿的光芒。
于思弦不觉微笑起来,故意夸大语气,说“原来你的志向这么远大呢,真是失敬失敬”
白露被他吹捧的飘飘然起来,仰着头陶醉了好一会儿,忽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白露吗”
不等于思弦摇头,她便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