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镇想见见自己心爱的姑娘,发疯一样的想。
她还好吗
会不会记得我
会不会她也像我一样还记得前生
宗镇对宋廷一无所知,他不敢去问宋人永宁现下如何,只能问跟自己同屋居住的兄弟宗敬。
相较于身受重伤的宗镇,宗敬只挨了十棍,加上这些年挨的打也不少,歇了两天就照常开始跑腿干活,回来的时间也不会早。
宗镇趴在床上无法翻身,身上的肌肉仿佛都在这长久的停滞中麻木了,等了又等,直到夜色渐起,宗敬方才揉着肩膀,满脸疲惫的回来。
随手丢了一个粗面馒头给他,宗敬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抱着茶壶大口大口的开始灌水。
在外被人使唤就是这样,水都不敢多喝,唯恐中途如厕,耽误正事,被人责罚。
宗镇没吃馒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宗敬,等他喝完水,方才问了出来“哥,你对永宁了解多少”
宗敬没反应过来,衣袖胡乱抹了抹嘴,说“永宁谁”
宗镇解释说“就是赵永宁,宋国皇帝的女儿。”
宗敬“”
宗敬震惊的看着他。
宗镇抿了抿嘴唇,问“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我到哪里去才能见到她能有机会跟她说说话的话,就更好了。”
宗敬“”
宗敬回过神来,起身走上前去,脱了裤子开始对着他撒尿“前几天还是没呲醒你”
宗镇“”
宗镇挨了三十棍,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能起身。
他们现下的身份,说的好听点是亡国宗室,难听点就是被俘奴仆罢了,但凡与人发生争执,只消看一看他们身上自带的金人光环,主管的小吏便不会偏向他们。
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真在床上瘫几个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公子王孙
宗镇强撑着起身干活,只是因为犯了事受过棍棒的原因,先前几经筹谋得来、在内侍省跑腿的活计已经被人顶了,他只能跟宗敬一样,去做哪些脏累的事情。
譬如说刷马桶。
宗敬还宽慰他“见晋阳公主是不可能了,如果你有福气的话,也许会刷到她身边宫女用过的马桶”
宗镇“”
宗镇什么都不说,黑着脸默默的刷马桶。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话的确说的有理。
宗镇暗地里筹谋准备了几个月,终于有机会见到心爱的女孩一面。
宋国皇帝举行秋猎,宫中仆从一道去帮忙,他出钱贿赂了选人的小吏,这才被点上同行。
猎场内禁军巡视不断,防范远比宫廷之中更加严密,只是猎场里也有宫中没有的好处,那就是主子们住的地方离得不远,容易辨别。
尤其当今只有一位皇后,膝下仅有二子一女罢了,晋阳公主作为当今唯一的公主,自然格外惹人注目。
宗镇趁着去马圈铲屎的功夫,偷偷打量被禁军严密包围着的围帐,却不知自己的异常之处已经被别人看在眼里,且他又是金人,没多久,便被报到了禁军统领处。
“谁宗镇又是他”
禁军统领脸上凝着一层寒霜,神情不善“先前犯过宵禁,无视宫规,现在又窥探帝踪,不怀好意,这金狗到底是在筹谋什么派人仔细盯着,我要知道他到底是私自行事,还是跟别的什么人串通,图谋不轨”
宗镇浑然不知身边已经多了几双眼睛,每天铲屎结束,就绕着围帐转悠几圈,希望能有机会偶遇心上人。
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