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正焕此时怒火中烧,哪里还想得这么多,听廖元晏这样说,当即便点头应了,又心烦意乱的挥挥手打发他出去。
廖元晏最后向他一拜,起身退了出去。
将这长长的一段回忆看完,系统空间内外皆是默然无语。
这么过了一刻钟,朱元璋先自愤愤道“这厮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听小老婆撺掇欺辱老妻,什么东西,老朱的后宫里要是有人敢这么欺负老马,皮都给她扒了”
李世民也皱眉道“患难夫妻怎可轻弃栾正焕无德,秦氏狐媚祸水,不可留也”
嬴政皱眉不语,刘彻则道“长此以往,君臣离心,于朝野也是大大不利啊。”
高祖也不禁摇头长叹“苗氏出身的确不高,也的确不似前朝公主、高门贵女那般仪礼得体、雍容高范,但她是栾正焕的糟糠之妻啊,一起吃过苦、共患难的妻子,怎么能这样对她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觉得公主、贵女血脉尊贵,高不可攀,那他当初还造什么反老老实实饿死不就好了吗”
嬴政虽未立后,对于苗皇后这种忠贞贤淑的女子却也心怀敬佩,摇头道“苗氏这样的贤妻尚且如此下场,难怪廖元晏心灰意冷,不愿继续辅佐。朕观此人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廖元晏急流勇退,看似损失甚大,却得以保全自身,安享晚年,至于其余功臣,怕就难了。”
刘彻时刻不忘杠一杠嬴政“你不是仇女吗,竟还有欣赏的女人”
人死事消,从前觉得难以启齿的恨意和恼怒都逐渐消去,嬴政已经能坦然面对旧事“朕只是厌恶那些不知羞耻的,几时仇恨过女人昔年巴寡妇清入咸阳,朕甚为礼遇,再则,终朕一生,何曾杀过功臣,行鸟尽弓藏之事”
几位皇帝听得神情一肃,刘彻也没再杠跟寡妇共享天下的事情,李世民默然无语,朱元璋则十分看不上栾正焕的行径“穿着蓑衣遮风挡雨上了岸就嫌弃蓑衣厚重难看,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初是个什么东西丧良心的玩意儿,这种事情老朱可办不出来”
众皇帝在白雾空间里议论纷纷,高祖则迅速回过神来,问那中年内侍“廖先生离开多久了”
那内侍显而易见的怔了一下“大约两刻钟了。”
廖元晏走后,栾正焕余怒未消,脸色阴沉不定,周遭内侍宫人不敢作声,过了许久,看他神色稍缓,方才敢近前去收拾茶盏残骸。
高祖闻言颔首,当即起身道“备马,朕即刻出宫。”
“出宫”内侍吓了一跳,忙道“陛下,正是午膳的时候,您好歹用些膳食啊,贵妃娘娘那儿煨着燕窝乳鸽,都两个多时辰了,就等您过去呢”
高祖冷冷瞟他一眼,嗤道“是你要做朕的主,还是贵妃要做朕的主”
内侍倏然变了脸色,冷汗涔涔的跪了下去,殿中内侍宫人噤若寒蝉,安静的落针可闻。
高祖却懒得同他废话,顾不得更换衣着,大步离开前殿,拾级而下。
早有仆从备了马在殿外等候,高祖飞身上马,扬鞭往宫外去。
宫中严禁行马,但皇帝显然不在约束之中,一道道宫门次第打开,沉重而威严,向万人之上的帝皇俯首。
高祖一路出宫,不及停留,便直奔廖府而去。
等到了廖府所在街前,高祖便下了马,叫侍从解下外袍与自己换上,准备亲自过去叫门。
侍从不解道“陛下,这等小事何须劳烦您”
“你们且在此等候,勿要近前。”
高祖却未曾同他们解释,吩咐一句之后,便整理衣冠,到门前去向门房道“在下乃是廖先生昔日故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