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美瑕积极地帮他收拾,江博涵则联系司机上山搬东西。
他的行为落在江晏淮眼里,难免嗤笑一声“土包子”,他的嗓门不小,传入江听耳里,他低垂着头,也笑了笑。
之后这个外号不知怎么回事,云桑还没入学,就已经传遍了一中每个年级的角落。
一行人下了山,路过“先富带动后富,全村迟早一起富”的标语,道路泥泞不平,当初逃出大山的那批人,不管暴富与否,也无法改变没有人回来建设家乡的事实。那些读完义务教育便辍学远走他乡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如果云桑灵魂没有苏醒,他很可能也将成为其中一员。
豪车即将启动,云桑突然回头,遥望山头那曾经将他遮风挡雨的小瓦房,一时间眸光微闪、心绪难平。
他决定了,等到他有钱了,他就来修建这个贫穷的小山村,种树修路盖小学。可到底怎么样才能挣钱呢,云桑目前没有头绪,但他似乎对此很有经验,他的身体记忆告诉他,挣钱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a市是大都市,此时已是夜晚十一点,但霓虹灯依然光华璀璨,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宛若一个巨大的不夜城,几乎要点亮整个夜空。在炫丽霓虹的映照下,每辆豪车就像被喷上花里胡哨的彩漆。
很多商铺都未打烊,热闹的喧哗声,漂浮在嘈杂的人群里。
“小桑,这就是以后你要生活的城市了。”付美瑕道,她是个很喜欢用肢体接触表示亲近的人,她上手揉了揉云桑的头发,入手的触感让她愣住了。她本以为云桑的头发应该会很粗糙,毕竟常年风吹日晒的人,头发不粗糙就不错了,怎么会柔软呢。
可事实证明,就像蜡黄的外表下掩藏着极为俊秀的五官,她小儿子看似粗糙的头发也别有质感,她爱不释手地拨弄几下,才问道“宝贝,你用什么洗发水呢”
云桑瞥了她一眼“舒肤家香皂。”市面上一元钱可以买两块,便宜实惠得很。
付美瑕“”这不是洗澡的吗
可能是回到了熟悉的城市,江听一反之前在山村时见到云桑的腼腆,主动开启了话匣子“爸妈你们看,伊兰馆居然还没歇业。”a市东城区素来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到处都是高档住宅和别墅,更别提一些故意营造得“闹中取静”、“颇有格调”的服务会所了。
而江家几人,除了云桑,四人中有三人是这会所的常客。
当年的错误已经造成,江博涵和付美瑕又养育了江听十多年,自然还是打心眼底把他当儿子看,他也没改口叫江博涵为叔叔,付美瑕为阿姨,而是继续爸爸妈妈的叫着。
听到伊兰的名号,他们望了过去,聊了起来。
付美瑕笑道“看到伊兰,我就想起我好久没去做月光sa了,伊兰到底跟别处不一样,她们馆内的按摩师手法独到,精油也是从国外运来的,每次都把我按得很舒服,一下子就能睡着。改天我得约上你庄阿姨一起去。”
这个提到的“庄阿姨”不是别人,正是付美瑕学生时期的好友庄香兰,而对方的儿子阎景耀则是江听的未婚夫。两人性取向都为男,且都是上流圈子的少爷,又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谊,两家许下婚约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江听的身世曝光后让这门婚事颇受非议,但只要江家依然把江听视为己出,这场婚约大概率还是能成。
果不其然,一听付美瑕变相提及自己未婚夫,江听脸庞恰到好处浮现一丝羞赧,让付美瑕产生几分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