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白”喻玛丽身体快于意识,在人倒下去之前,伸手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一靠近,喻玛丽就注意到怀里的人温度高得有些不正常,整张脸又是红通通的,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薄唇不再是娇艳欲滴的红,而是泛着死皮的干红,双眼无力地眯着,眉头紧锁,看得出在忍耐着极大的不适。
作为医生,看到这样的临床反应,喻玛丽的第一反应本该是作出感冒发烧的判断。
然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太深刻了。
于是,喻玛丽的第一反应变成了
“黄小姐,你这是又喝了有问题的酒”
喻玛丽边说边凑近了黄月白的唇瓣间,耸了耸鼻子,“这回好像闻不着酒味。”
黄月白费劲地掀开眼皮,喻玛丽整张脸就立即侵占了她的视野,但她此刻烧的不只身体虚软,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眼睛像无法聚焦一样,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却好像在天边一样,怎么也看不清。
“喻玛丽”黄月白挣扎着抬起手,晃了好一会才摸到了喻玛丽的脸上,温凉的触感让她混混沌沌的脑子有了一丝清明,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声音带着低低地哭腔,“我好难受”
这委屈的
喻玛丽觉得自己的心像被这道声音揪了一下,又涩又麻,“你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
黄月白浑身无力,身体总是控制不住地要往下滑,喻玛丽又抱着她往上提了提,然后空出一只手往她额头上探了温,又去摸她的脉搏,眉头紧锁,“你发烧了”
黄月白乖巧地点点头,“嗯。”
“发烧不能胡闹,怎么不去医院”
没有医生会喜欢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病人,喻玛丽也一样,对黄月白这副不将自己身体当一回事的态度有点生气,但一看到这张病恹恹却别有一番风情的美人脸,她心底那点气又酿成了心疼。
害,在这个看脸的世界,美人皮就是这样便利的通行证。
“不喜欢医院。”黄月白闭着眼在她颈侧无意识地蹭着。
这样的小动作里透着满满的亲昵和信任,喻玛丽的心在一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也不计较对方一天都不回她信息的事了,小意柔情地哄着“没人喜欢医院,但生病了不去医院不行。”
“不要。”黄月白摇了摇头。
喻玛丽无奈,就这样耗在门口也不是一回事,于是屈膝抵在了墙上,让黄月白的身体有一个重心支撑点,空出手快速地打开了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比自己高出两块豆腐的人弄进了屋安置在沙发上之后,喻玛丽也顾不得喘口气,立马从房间里拿来了常备的医药箱,先给人量了体温。
三十八点八度。
高烧。
喻玛丽倒吸了口气,让黄月白平躺了下来,又检查了她的喉咙,有点点发红,但不严重。
检查完之后,喻玛丽给她吃了一颗退烧药,仍旧有些不放心,“有没有咳嗽,胸口闷吗或是其他地方难受吗”
黄月白睁开眼看着她,摇了摇头,见她起身,又赶紧去拉她的手,拉了个寂寞,急急出声“你去哪里”
喻玛丽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拿毛巾。”
很快,喻玛丽就拿来了毛巾。
黄月白以为她是用来覆在额头上降温的,就像电视上那样,于是也懒得自己动手了。
喻玛丽并不是拿毛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