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出现纰漏,高中裕当即下达了禁火令,这引起了部分高州子民的不满,火王节不让玩火,这节还有什么意义,私下该放烟火就放烟火,该点炮仗就点炮仗。
幸好,暮州那批烟火顺利回收了,没闹出乱子。
过后,高中裕朝帝宫递了紧急公函汇报此事,涉及暮州,相当于涉及到了帝国与境外火棘公会的层面,可不是他一个州官能自行解决的。
这事儿是席欢颜掺和不到的,她被星烬送至长宁殿休息了一天,翌日在星烬的教育下,返回书院为自己的无故旷学向各位讲席道歉,领罚三十遍院规,一遍三万字。
真真逃学一时爽,事后抄断手。
室内课上,常常坐在她一侧坐席上的曲傅骄,首次看见东君除了睡觉、翻书外,认真做第三样事,虽然满身的生无可恋。
下午战斗课,席欢颜照旧与拓北、风雅进行了对练,拓北是武生,战力与她相差不大,风雅是灵觉者,鉴于她还不会源术,只跟她比武力。
修习炼神诀后,她的身体日益好转,对战武风偏暴力的风雅虽不轻松,但不至于每次都惨败。
然这一次,两人明显感觉东君有了些许改变,倒不是战力上的变化,只是似乎相比以往,多了分沉稳。
他们作为单纯的练习对手,是不会多嘴问的,只将这一丝变化记在心中。
结束对练,路过广场时,席欢颜看见了布告栏,便入惊鸿楼找白扬柯讲席报了名。
目前集市里的人还好好地活着,军队送了很多物资进去,有让他们就地安居的打算,白扬柯替每一人封印好火虫就回了书院,她现在一看见席欢颜就脑壳突突,那么多年了,头一次有人在接受她的开导后放飞自我逃学的。
席欢颜很淡定地说明了来意,就是站得有点远,她怕极了白讲席气急攻心朝她喷火。
白扬柯给她做好了报名登记,“资质、律法、军规考核后续会通知你,过了就能加入青锋团。”
她忍不住谆谆教导,“你还小,事情多了容易分心,上课、修行便要占用一天的时间,更别说身为东君,得时时刻刻关注一些州内外的形势,你要学会给自己减少压力,专注做好一件或两件事,实在不行就请假,空出些时间来完成你觉得最重要的事。”
席欢颜有所触动,她做出逃学之举的背后,确实有一丝忙绿无为带来的烦躁。
她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隔天,她就找几位讲席提前结束了自然、经史、地理三门课,剩下格物、律法两门。
一般需要坐下听讲的课都集中安排在上午时间段,她已结束六门课,今后只需在格物、律法课时过去一下。
被自然、经史、地理讲席怨念包围的白扬柯其实你们少教个人不也轻松了吗。
随后席欢颜又朝白扬柯递了请假请求,“我想每晚的源力课,由我自己安排,直到我完成灵魂图谱的构建。”
“”行吧,都是自己多嘴。
得到了许可,席欢颜开开心心往书楼去了,她想了解关于符刻的一些理论知识,既然死物能吸纳天地能源,人难道不可以吗
她本也选修了符刻,不过所有选修课要过了年中考核才开授,尚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席欢颜找出了全部有关符刻的典籍,有符刻师传记、符刻的基础理论、符刻术的过去现在一本本书叠成了柱子,在她身边围了一圈,她则席地而坐,捧着书,沉浸其中。
这一了解,又是一个新的世界。
符刻术竟跟施术者本身的源力没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