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落地镜面,看着自己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沈栀期想将纪商鹤留在身上的痕迹和气息都洗干净,眼角透红, 半天都褪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 她全身冰凉,披着宽松的睡袍才从卫生间出来。
主卧里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他早就走了,离开了纪家这座没有感情的冰冷牢笼。
沈栀期在这夜深人静下, 脸蛋颜色近乎全白,亲自联系了主攻离婚案列的汤律师, 双唇轻启说“我的丈夫婚内强制性行为,可以告他吗”
汤律师先前就有被沈栀期咨询过离婚的事情,听到这消息,已经不是很惊讶了, 而且同身为女性, 又多了一份理解的心态“沈小姐, 国内的这种案子一般纠纷很难说的清,恕我冒昧问, 纪先生有没有在过程中使用暴力让你不能反抗”
沈栀期的眼睫低垂,视线落在了她的手腕上,细细的腕骨很白, 有这一圈明显的勒红痕迹,是纪商鹤用他的领带捆绑出来的, 事后,他脸色寒凉地将领带整洁叠好,收回到了裤袋里。
她顿了许久,汤律师也耐心地等着,直到那低哽的声音传来“绑我算吗”
汤律师沉默了会,随后让她拍照留证。
沈栀期坚持要以这个为突破口,跟纪商鹤打婚内强,奸案的官司。
在这已经破裂且毫无爱情可言的婚姻关系中,她不想在维持了。更不想每天还要装模作样的在纪家,跟他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
沈栀期的律师函在第二天,便送到了纪商鹤的办公桌上。
他的秘书团都疯了,震惊程度到了不亚于纪氏集团明天就要破产了。
――“谁查一下律师函上的公章是不是真的”
――“太太要告纪总婚内xxx,是谁给她出的招啊。”
――“告不赢的,除非纪总对女人动手了。你们觉得太太那柔弱的身子骨是经得住男人打的吗先天性心脏疾病啊,说几句重话都能把她气死的人,纪总怎么可能会家暴”
――“不会家暴不代表不会强暴啊”
办公室内,纪商鹤看到律师函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直接将其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从神情到举止间,没有半点异样,还利用上午短暂的空闲时间,签了几份文件。
另一边下午。
沈栀期的心情总算有所好转,她律师函送出去了,自然是不愿意继续住在纪家的别墅里。
在接完孩子放学后,带他去了附近的超市购物。
从生活用品到新鲜的食材,沈栀期都买了一个遍。
她很少做这种接地气的事情,以前幻想过和心爱的男人能逛超市,一起买生活上用得到的东西,结果满足她愿望的倒是自己生的儿子。
纪开霁还不知道妈妈要跟爸爸分居,他推着小号的购物车,有模有样的跟着妈妈身后。
“沈栀期,拖鞋我不要蓝色的,我要灰色的”
“还有这个,这个我毛巾要跟你同款”
“你不能吃芒果啦,你忘了吗你吃芒果会过敏。”
纪开霁手舞足蹈着,比她还懂得过日子,在购物这些东西的时候,母子二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准备纪商鹤的份,连拖鞋都是一大一小的亲子款。之后,沈栀期打电话叫司机上来提东西,因为太多了,她牵着小家伙的手,在准备乘坐电梯的时候,迎面也走过来一个穿着红色卫衣胖嘟嘟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