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员把她们误以为是一对,见善歌阑还站的近,就把袖扣递了过去。
善歌阑下意识接过,手心都有点丝丝冒汗“好。”
导购员对她一笑,便离开。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善歌阑看着安静低垂的帘子,无法想象站在后面的纪度舟是什么表情,她咬了咬唇,尴尬几许时间后,出声问“你好了吗”
纪度舟在不紧不慢地将衬衣穿好,又套上黑色的西服,低垂着眼睑,情绪有所波动,而薄唇溢出的嗓音听上去又格外平静从容“嗯,穿好了。”
下一秒。
纪度舟就将帘子给拉开,他很少穿正装,正儿八经的时候,格外地引人侧目。
善歌阑眼睫低垂,没往他那张脸看,抬手就将袖扣递了过去。
纪度舟接过时,修长如玉的手指与她指尖触碰了下,男人体温天生高于女人,温暖的触感清晰地指尖传了过来,让她心底莫名的开始发慌,下意识后退半步。
气氛也是,没有先前自在融洽了。
纪度舟喉咙清咳两声,对她温声说“那走吧。”
善歌阑脑海中想的不再是要退这条裙子,仿佛丧失了沟通能力般,尽量朝前看,声音极轻极轻的应了句“嗯。”
从店里出来,她穿着奢侈礼服,连走路都格外小心。
这让纪度舟轻笑了声,有意调节之间的气氛,提起道“我妹妹天生就爱这些高定。”
善歌阑终于愿意看他了,在坐上车,还想着以什么姿势才不弄坏这件礼服时,听见纪度舟往下说“她衣帽间里堆积了数不清的高定裙子,都是宋屿墨给买的,穿出去也不会小心翼翼去爱护,因为她知道,还有更漂亮的裙子等她入手。”
纪棠的名媛贵妇生活,是豪门里的女人梦寐以求的。
纪度舟这些话,是想告诉她,不必担心把裙子穿坏了,他有个妹妹,更喜欢穿坏裙子。
善歌阑是听懂了,对他笑了笑。
方才那点不自在的感觉,也消散的一大半。
过了会,她原本在安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又听见纪度舟喉咙轻轻咳了声,似有意般,说给她听的“给你付裙子的钱,我还是有的。”
善歌阑指尖慢慢地抓紧了裙摆,担心会皱起,又轻轻的去抚平。
就像她这一颗心般,在这刹那间,也是这样。
四十五分钟的路程,接下来谁也没说话。
纪度舟带她去的是一处酒庄会所,来的时候,二楼的大厅里已经站着不少人,男人西装笔挺,女人都是打扮得浓妆艳抹,鲜少像她这般,一身复古长裙,纯黑的头发挽起,肌肤白瓷得近距离都看不出一丝瑕疵。
通身雪白,又带着至黑的纯。
纪度舟的两位拍卖行工作的好友走过来,一个叫林昶,另一个是周成济。
看到她,皆是露出吃惊的表情。
周成济对林昶说“认赌服输,一百块给我。”
林昶输了钱,只好埋怨起了纪度舟“度总啊你要带个绝色大美人过来,下回记得跟我提前通知,这一百块,我必须要赢回来。”
从两人调侃的话语里,善歌阑才知道,他们在打赌纪度舟会不会带她过来。
林昶先前是觉得不会,甚至是揭发纪度舟的老底“这哥们把古董当老婆玩,什么时候见过他身边出现一个半个女人了,就算不卡性别吧,男人的话,除了他妹婿外,谁能跟他做一家人。”
纪度舟象征性给了林昶肩膀一拳头,对善歌阑态度温柔的说“别听他们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