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回忆中无穷无尽的黑暗。
那片被重重迷雾所笼罩着,无法冲破的黑暗。
“太宰君。”
身着白大褂的黑发男人唤了声被他从河里救下的少年名字。
被紧急施救后的少年茫然又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意识才刚刚恢复,一时间不免反应迟钝,而在知道叫唤着自己的人是谁时,原本迷蒙疲倦的鸢色眼眸忽地瞳孔一缩。
那分明是害怕的表现。
但这个脸上的奶膘还没褪去,依旧青涩稚嫩的少年,却尽力让自己不面露怯色,相反还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坚强模样“是森先生啊,你又救了我呢。”
真的是可怜可爱呢。将少年反应尽收眼底的黑发男人,心中是止不住的喟叹。
像一只刚刚诞生于此世的黑猫幼崽那样,一边害怕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一边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得颤抖着身子前进探索着,可怜乖巧极了。
“太宰君,”黑发男人又叫了少年一声,为了救下入水的少年,他现在也浑身湿透了,但让他感到生气的并不是这个,“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
他将躺在地上的少年扶起,蹲下身来做出了准备背他的姿势。
少年垂直于身侧的右手小指微动,鸢色眼眸中一片空寂,顺从地趴在男人身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少年湿哒哒的头发扫到了男人的后颈、耳背处,冰凉微痒,但丝毫无法压下黑发男人心中不断燃烧的欲望之火。
森鸥外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哪怕还年幼,浑身魅力已经如罂粟花般让人上瘾着迷的孩子,有着极强而病态的掌控欲与占有欲“我希望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乖孩子,我早就告诉过你的,你的这具身体所有权归我。”
他颠了颠少年宰,稍微调整了下位置,好让背上那孩子感觉舒服些,可他又止不住心中的那股怒火,于是在固定住少年双腿时,手掌还带着些许暧昧意味地摩挲了几下少年宰精瘦好看的小腿。
“唔”不出他所料,鸢眸少年的身体一瞬绷紧了。
啊呀,太宰君,难道没人告诉你,你越是这样,越是想让人欺负吗
森鸥外恶劣地想着,表面上仍然维持着那副正经医生的样子,而唇齿间吐露出来的话语则展现其令人胆寒的一面。
“如果说,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再让我看到你玩这种自杀小游戏的话太宰君,不乖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少年将圈住黑发男人的双手又缩紧了些,头埋在了男人的背上,轻柔乖巧地蹭了蹭,好似被驯服的黑猫,讨好服从着饲养者。
“我会听话的,森先生。”
白大褂即便是湿沉地穿在黑发男人身上,走路时也还是扬起来了一片衣角,轻轻蹭着少年宰的小腿,少年宰丝毫没感觉它是一件普通的衣服,总觉得自己被冰冷滑腻的蛇类缠上一般。
他也确实被一条毒蛇缠住,难以挣脱,只能化作被吞吃入腹的可怜猎物。
被毒蛇牢牢地、一圈一圈地锁在怀中的少年宰,只能随着情动而发出类同垂死天鹅绝响那般的声音。
少年早就记不清整个过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黑发男人撩开他被汗水沾湿的刘海,轻吻上那双下意识闭紧的眼眸后说的那句话
“太宰,你是只有被黑暗浇灌,才能生长的花呢。”
恨吗
比起恨森鸥外,他更恨的是那个弱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