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昭就坐在皇阿玛的身边,看着匆匆赶来的惠妃与大阿哥等人。男人可能看不出女人的化妆,但檀昭却能轻易地就看出惠妃脸上那一层厚厚的脂粉。
至于大阿哥,檀昭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冒着冷汗的大阿哥,他的脸上的脂粉可也不少。看来,昨夜睡不着的人,可不止檀昭这边。
四哥哥也过来了,檀昭有些担忧地看向四哥哥,四哥哥则是向檀昭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胤禔,今早是不是你值班。”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对路答应在今早逃走一事,有何要说。”
“请皇阿玛恕罪,儿臣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事,”大阿哥跪在地上请罪,“被人逃走是儿臣的罪过,但”
大阿哥突然抬起头,他还十分隐晦地看了在场的四阿哥一眼,“但儿臣对路答应跟人逃走一事确有疑问,皇阿玛雄才大略,高大俊朗,难道路答应真的会跟人逃走吗”
“那逃走的真的是路答应吗”
“会不会是路答应早就被恶人掳走,今早只是个假象”大阿哥低下头说。
“没错,像圣上一般高贵的男子,又哪里会有人女子不倾慕”惠妃也在旁边帮着自己的儿子。
“既然这样,那大哥怎么就不把路答应找回来呢”檀昭在一旁天真地说。
果然,大阿哥一下就被檀昭的话给噎住了。
“出了这事,臣妾也找人打听过,这路答应是从昨天晚上就不见了踪迹的。在路答应房中伺候的人说,在昨天戌时,她们就不知为何全部昏睡了,”见自己的儿子被问住,惠妃赶紧主动地说。
“那时路答应明明就不见了,昨夜可是四阿哥负责巡夜。”惠妃又说道。
“那时是儿臣巡夜,”四阿哥见说到自己,便跪下,“但从戌时到子时,儿臣都在与卫队尽忠职守地巡逻,旁人都是看见的,并没有见到路答应。”
昨晚跟四阿哥一起巡逻的人都是四阿哥的心腹,他们在昨晚也跟四阿哥一样被迷药迷住后,就被棍子打晕。四阿哥早就跟他们串好口供。
当然,陈俊容早就被四阿哥扣押下来,他想让陈宅的人为他作证,自然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四阿哥又看了一眼大阿哥,“但儿臣觉得大哥有一点说得很对,”
“如果路答应是自己要逃走的,那她大可以在深夜逃跑,而不必在晨光微熹的时候暴露自己,”四阿哥又看了大阿哥一眼,“所以儿臣很好奇,既然路答应是在戌时失踪的,那大哥昨夜从戌时到子时,到底是在做什么”
“儿臣在这一路上,还听到陈府的下人在闲谈,”四阿哥不经意地说,“昨晚大哥房中闹的动静可不小,大晚上的叫了两次水,还把陈府伺候的下人全都赶出去,”
“大哥您这次南巡不是没有带妻妾么,怎么还这般大动静”四阿哥又说了。
听到四阿哥的话,大阿哥与惠妃的脸色顿时都变了,即便是涂满了脂粉,也不能掩盖她们的失色。
今天早上跟情夫出逃的人确实不是路答应,路答应早就被四阿哥给秘密关住了。而四阿哥安排这一遭,便是为了引蛇出洞。
四阿哥早就觉得奇怪了,如果自己与路答应的事情是早有预谋,那谋划之人的手段也未免太粗糙了些。
即便到了最后自己与路答应肢体纠缠地被发现在园子里,只要太医一检查,便能发现自己是受了伤的。而受了伤的自己,又怎么还能跟陆答应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