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摇头“他胆子很小,如果真的没有这方面的传承,我贸然说出口,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事弄的估计和憋久了有点关系,不过你放心,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的,”宁司挤了挤眼睛,“你从龙窟出来的早,可能不清楚,这些年破壳的亚龙还算不少,我跟着守蛋的龙学过两手,你这只啊,模样虽然有点孱弱,但龙魂纯正的很,剩下的问题就是多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时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茶餐厅的风铃又响了一次,店员好奇的看着要了一杯纯奶喝的冷酷男人大步离开。
时岁静好,秋日的阳光从树梢打下来,仿佛能暖化一切。
但谢时殷的眼底却如同经年不化的雪,只是行走的浮光掠影间,隐约瞧见底下好似捂着一株等待蓬发的细苗。
他站在车前,黑色的车顶落了一层金黄树叶,又有一片晃晃悠悠的拂过风衣纽扣,谢时殷拉开衣兜,就见洛安脸色带着疲惫,但枕着奶糖睡的还算香甜。
每一对龙伴都有一个极具优势的开场,他们大多数就像宁司与宫随一样,但不是每一只龙从一开始就明白什么叫相知相爱,有的时候是责任的驱使,有的时候是本能的保护。
他带着龙蛋三百年,对洛安虽然滤镜深厚,但感情也多数是这样。
直到洛安方才悄悄在耳边解释的那句话,才让谢时殷一瞬间有些明白那种玄妙的根植于契约深处的情愫。
它是活跃的,不羁的,永远不会臣服于任何框架,但又永远温柔包容。
因为你当时看起来很高兴,很有成就感。
看我吃肉的眼神,让我不忍心拒绝。
“明天带你去公司,附近有一家小馄饨很好吃,”谢时殷坐进车子,替洛安调整了一下糖枕的位置,“我让他们把肉馅做小一点。”
“我们慢慢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