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不笑了,扯着嘴角,发狠道“你们格兰家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在我面前不高兴”
“你都缺赛了,现在又来考”
这片是沙漠区,地上瓦砾横行,本就不是能培植的地方。
他嫉妒安吉莉雅在这种沙地都能培植的精神力。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土块,直接砸在安吉莉雅悉心培植的位置。
“和你组队的那调香师,是什么人啊就复刻了一遍我们先知的代表作,刚刚全场炸成那样哼,一群没见识的穷鬼。”
这话说得不是很清楚。
像是骂天水碧是穷鬼,又像是骂观众穷鬼。
毕竟赛场内传感设备实时工作,指不定正直播着的是哪个画面。
进了赛场,骂对手呢,理直气壮些说“情绪战”“心理战”,别人也挑不出毛病。
可骂观众不太行,他也不太敢直接骂观众。
但骂安吉莉雅,还是敢的。
不仅敢,还高兴得很。
“我俩也缺赛了,但你看看我们组队的人都是什么档次。你呢杂种也就配这种垃圾队,嗤。”
“”
安吉莉雅的指甲刺进手掌的肉里,她紧紧咬着后槽牙,僵直着背。
“说什么”
一道声音透过风沙尘土,清晰可闻。
低沉悦耳,风卷竹叶一般的嗓音,在这沙漠区叫人心一动。
安吉莉雅看去。
远处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左蓝一。
他从漫天黄沙里走来,砂砾还落在他的裤腿上。
正上下抛着一个精致华丽的香水瓶。
大红色的,看着像红宝石雕的,小小一个。
繁复的刻纹在刺目光晕下,随着一抛一接而一闪一闪的。
左蓝一的做派是旁人学不来的。
他举手投足都很优雅,站定,目光一沉。
培植没说话。
他本能觉得这戴着面具的男人,有些叫他恐惧。
可他若不叫嚣,便失了面子,于是作死“和小杂种一起组队的,除了杂种,还能是什么”
左蓝一微叹一声,敛了杀意。
他道“我都站这儿了,也不是没给你活路。你怎么不知好歹”
话毕,他握牢那香水瓶。
拇指顶在瓶盖上,微微用力,一撬。那小巧精致的盖子就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弧线,落在沙地上。
随着盖子被打开,里面的味道瞬间弥漫开。
花香调的香水,似乎没什么攻击性,香也调得柔柔的。
那培植本来屏息了一会儿,见啥也没发生,放松了一些警惕。
轻轻一嗅,那香味好闻得不得了,甚至有些上头。
干嘛
送香水
他没弄明白左蓝一要干嘛。
就在他那张破嘴又要开口嘲讽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什么声音。
一回头,半个手臂长那么大的蜜蜂,从沙坡后面奔着他嗡嗡嗡的就飞了过来
这巨型蜜蜂,一来就是好几只,而且越来越多丑陋渗人,极具攻击性。
这种沙地的野物,算不上夺命,但最折磨人。
那培植脸都绿了,他脑子也不笨,蜜蜂被香味吸引,还只冲着他来。
于是立马反应过来,这就是左蓝一搞出来的。
他是个猛人,也不服软,慌乱恐惧中,还义正言辞